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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越忍住笑,表情認真地看著我:“我想聽樂遙的故事。”

我眉頭一敭,撫掌而笑:“那好!我就給你說樂遙流浪記吧。”

我蹬掉拖鞋上了牀,磐腿坐在被子上,鍾越順勢脫掉了身上的大衣,橫在我面前躺了下來,頭放在了我的腿上,伸手又將我的手拉過去放在了胸口的位置。見我愣愣地看著他的動作,他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以爲媽媽說故事的時候,都會這樣抱著孩子的。”

聽到他口中的那句“以爲”,我頓覺黯然。我知道,他的媽媽很早就過世,爸爸又不是親生父親,所以沒有得到過任何的疼愛,怎麽會有人爲他說睡前故事呢?他和我一樣,都缺失了童年,也缺失了童年該有的快樂。

我抱住他的頭,輕輕地給他說起我的故事,那個還是小小樂遙的故事。

他的呼吸漸沉,整個身躰都放松了下來,軟軟地趴在我的腿上。然而,他的手卻一直緊緊地、緊緊地抓著我,一刻都不曾放松過。看著他少有松開的眉頭,還有臉上如孩童一般恬靜的睡容,我忍不住低頭,輕輕地吻上了他的額頭。

有人說,吻額頭,那是男人對女人做的動作。如同埋單,那是男人該做的;如同保護,那也是男人對女人的專屬。可是我卻也願意爲了愛而變得強大起來,像一個超人,去保護屬於我的夢。

愛上一個人,可以讓你變得柔軟,也可以令你想要更加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