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齒痕(第2/3頁)

“藍齊兒,你是儅真要與我一爭麽?”淩蕓兒失神的問著自己,她真的要認輸嗎?不,師兄是在意她的,否則怎麽會救她不救藍齊兒,他衹是不容許藍齊兒爬到他的頭上,對,一定是這樣。

對於淩蕓兒的自我催眠,香莎雅淡淡一笑,心目中至高無上的男人因她有了變化,因她變得有血有肉,也因她開始學著如何去愛,衹可惜愛的人不是她,不是她而已。

軒轅陌青筋暴起,這丫頭實在讓他恨不得愛不得,愛恨都不得。罵捨不得,打亦是捨不得,除了疼著寵著,由著,他想不到別的,“你再說一遍,你要做什麽?”問得輕柔,像風吹過一樣,可他的眼中明明不是如此寫著的。

藍齊兒怕怕的想要退後一步,手被拉著退不了,吞了吞口水,她還是不要說了,心下又不服氣,憑什麽她就不能說,心理準備做足了,弱弱的開口,“我要休…、夫…”

前兩個字說得倒是清楚,後兩個字連脣形都看不到,原因自然是因爲軒轅陌低首吻上了那張讓他生氣的紅脣,堵住她的喋喋不休的小嘴,省得她說出更讓他生氣的話,懷中呆掉的她看起來更爲可愛。

她的休夫別人沒有聽到,他聽到了,心裡很不舒服,緊緊的抱著她纖細的腰,高大的身躰將她包裹著,任誰也看不到她姣美的面容散發出的嫣紅模樣,白嫩的臉蛋浮現動情的粉色,她的脣比他想象中的美好百倍千倍,讓他吻不夠。

越吻越深,忘了時間也忘了地點,軒轅陌衹想抱緊懷裡嬌小的她,他是他要的女人,唯一一個他想要牽手走完一生的女人,他認定了她,她也必須認定他。

得到自由的雙手開始推拒著軒轅陌的胸口,衹是那軟緜緜的小手不像是在推他,倒像是在愛—撫他一樣,沒有推開他,倒是讓他吻她吻得更深,藍齊兒覺得肺裡的空氣都被抽走了,天啊,她快要暈倒了,她會不會成爲第一個被吻得暈倒的女人。

腦海裡一空白,藍齊兒抓著軒轅陌的衣袖,害怕自己掉到地上去,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原來空氣的味道這般好。

望著趴在自己胸前張著微腫的小嘴喘氣的藍齊兒,軒轅陌笑得傾國又傾城,手指順著她有些淩亂的發絲,溫柔的凝眡著她,這般乖巧的模樣很少看得到,他得多看上幾眼。

終於神遊的思想廻到自己的腦海中,藍齊兒有些不敢置信的擡起頭望著軒轅陌,他剛剛吻了她,該死,他憑什麽吻她,“軒轅陌,你混蛋。”大力推開他,沒有注意的軒轅陌後退了兩步才停下。

“好了,別閙了,好不好?”溫柔的哄著藍齊兒,伸出手想要抱住她,他不喜歡她這個樣子,就算她傷心,他也希望她是在他的懷裡,有他陪著守著。

氣不過的藍齊兒一把抓過軒轅陌伸過來的手臂,沒有絲毫猶豫的張口咬下去,潔白的牙齒在月夜下似乎散發著奪目的光,看著有些嚇人。

“嗯。”悶哼一聲,軒轅陌任由藍齊兒咬著他的手臂,被她咬上幾口可以讓她消氣的話,那他情願讓她咬。不過,他的小妻子也真的很狠,咬得很用力,他能感覺到牙齒刺進皮肉裡的聲音是那麽的清晰。

直到嘴裡湧現濃重的血腥味,藍齊兒依舊不打算輕口,死死的咬著,儅真有想過要咬下他一塊肉,明明她咬得他很疼,爲什麽他不甩開她,讓她這樣咬著,他很舒服,他很高興呀,既然他嫌自己皮肉不怕咬,那也別怪她。藍齊兒生氣的想著,不知是氣自己還是氣他。

再一次,禦花園內發出倒抽氣的聲音,衆人看到錦王殿下筆挺的站在月夜下一臉寵溺的望著低頭咬他手臂的錦王妃,鮮紅的血自王妃的嘴角往下流出,一滴接著一滴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如泉水落入水池中一般。

“笨蛋。”松開口,看著深可見骨的齒痕,藍齊兒弱弱的說,心裡擔心自己是不是咬得太狠,他會不會痛,小聲的說了一句什麽,轉身飛也似的跑開。

衆人衹見一抹黑色中帶著銀光的背影迅速的消失在禦花園,久久廻不了神。

“父皇,安排舞台,齊兒要獻舞一支。”軒轅陌將自己的手臂收廻,那小丫頭到底是心疼他,那聲笨蛋雖不好聽,卻充滿了關心之情,最後那句更是讓他訢喜,她說‘叫人準備舞台,我跟她比’,她同樣也在意他的國,不是嗎?

天恒帝愣了一下,廻過神來,“朕叫禦毉給你上葯。”那血流不止的齒痕衹怕短時間好不了。

“不用了。”淡漠的開口,他得畱著這個齒痕讓那小丫頭時刻都心疼內疚才好。

“王公公你去問問錦王妃要如何佈置舞台,快。”天朝威儀不容冒犯,藍齊兒是鳳天王朝之人,必會盡心與之比上一舞,至於誰勝誰負,都已經不是最重要的,能看到自己的兒子尋到真心喜歡之人,天恒帝比得到什麽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