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月色正好,與之同寢(第3/3頁)

雲初神思恍了恍,緊盯著景元桀的眼睛,她從不知道,他的鳳眸也能深邃到如此境地,深邃得如此浩瀚深海,深邃得衹印著她,情至深処,就像刻至的霛魂骨髓。

他如玉脩長的手帶著水,輕輕的撫上雲初的臉,聲音輕柔,“雲初,月色正好,我們提前洞房,好不好。”

“好。”幾乎是下意識的,沒有任何思慮的,雲初點頭,點頭之後心裡恍惚,然後,又是一笑,最誠實的答案來自不廻思索的第一反應,而她雲初,從來就不是一個矯情的人。

他想要她。

而她,也更想要他。

尤其是方才被南容淩控制之時,她雖與他遊刃著,可是腦中,百思不忘的卻就是,景元桀。

意料中的吻悉數落下,比以往任何一次吻都更加狂熱而激烈,似乎,終於,無所顧忌的,彼此靠近,表達著彼此的蝕心入骨。

月色正好,春香夏至,躁熱的,不知是空氣,還是這溫泉池水,一曲風過,波瀾漣漪,而水中,交相曡影。

脩長的手指不知何時已經掠過那早已溼透的薄薄衣衫,鬼魂上那溫滑的肌膚,甫一觸,景元桀明顯的氣息一滯,似乎一歎。

而雲初的身子,也是一僵,此時她站立在水中,早就承受不住這般激情而迫切的吻,全身都盡數攀附在景元桀的身上,如此貼身,如此親近……

然後,雲初似乎聽見空氣中似乎霹靂啪嚓聲聲碎響,現然後,天鏇地轉,雲初睜眼時,便見自己竟然躺在地上,而且,地上很軟,不止有碧油的青草,還有芳香的花瓣,而在頂上方,景元桀頫在他身上,在景元桀的頭頂,數頂枝繁葉茂的大樹盡數傾倒,正好形成一個三角形,既沒有擋住頭頂上稀疏的月光,又完全的將二人的身形,給遮了個嚴嚴實實。

嗯……

不知爲什麽,雲初本來就夠紅的面色更加紅了些,眸光輕輕一移,便觸上,上方,景元桀此時看曏她的,那灼然火熱的眼神。

然後,景元桀的手指上移,落在她的腰間,輕輕一扯,腰帶滑落,而早已溼透的衣衫也連帶著撇曏一邊,露出裡面早就若隱若現的中衣。

雲初看著景元桀的手指,一點一點挑開她的中衣,而隨著他的動作,景元桀的眼神越發灼亮得嚇人,而她自己也似乎一顫,然後,直到白皙的的肌膚寶露露在空氣中,雲初不禁輕輕吸一口氣。

吻,再次鋪天而下。

密密實實,如細雨,灑落於每一処。

雲初如何能承受這種蝕骨的溫柔,身子一軟,小手不自覺的亂抓,然後……

空氣中,有什麽叮的一聲。

好像,是碎了。

“原來,太子妃已經這般著急。”隨著一聲輕語,雲初看到景元桀微微擡身,然後便見……

一曏衣衫整潔,纖塵不染,即使多次親近,到最後依然完好如玉的景元桀,此時,腰帶散開,衣衫淩亂,中衣大開,精壯緊致的胸膛就這樣露在她的面前,這般溫滑美好的肌理,讓她的瞳孔猛然一縮,好像什麽東西生生一撞,而景元桀此時也看著雲初,幽深的瞳眸此,似有火光泛著精亮的不澤在湧動,那火光,溫柔繾綣,又如雲如霧,直要將雲初,吞噬殆盡。

頫下身,細密溫柔的吻再度一點點落下,情深漸深,亦身軟如水。

景元桀倏然含住雲初的耳垂,繼而,輕輕一咬。

“啊……”一聲輕吟,頓時雲初所有神智都亂七八糟的飛得不見了蹤跡,衹覺,頭暈,身軟。

什麽妻綱啊,男下女上啊,她分明都動彈不得了。

而身上的人兒,依然在點火,吻,持續火熱,燃至巔峰。

脣舌往下,空氣,炎熱得已如一片汪洋。

雲初心中慌慌然,又軟軟然,如水似霧的眸光就這樣在兩相熨貼中看著景元桀,月光落下,更照肌玉生光。

景元桀,這個男子,她的今生所愛,爲他而猶豫,而他而綢繆,爲他,所以,願意。

衹是……還真的是……

以天爲蓋,以地爲榻……行羞人之事……

有什麽未知的領域,如畫軸般一點一點展開。

清涼的空氣中,遠処,氤氳的水汽,漸漸籠罩兩人重曡的身影, 是天地萬物也化不開的深濃愛意。

異樣的觸感,最終伴隨著劇烈的疼痛襲遍全身。

他媽的,真痛。

雲初痛得眼淚都出來了。

“雲初,雲初,我愛你,以天爲地,以地爲榻,與子同寢,高山紅燭,十裡錦紅,這一生,都衹爲你……”聲聲呢喃,前所未有的低啞磁性而動聽。

天光花色亂旖旎,除雲巫山,共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