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尊主恕罪(第2/3頁)


梁婉柔本來可以趁此機會呼救,不過滕風遠都這樣了,一切都趁了她的意。
滕風遠正要給她松綁,又覺得不對,努力甩了甩頭,片刻的清明讓他看清眼前之人,“你不是她。”
他慌忙退後,但那清明又在漸漸消散,花逸那張臉又不斷出現在眼前,他知道自己出現了幻覺,心道不好,趁著還未被葯物完全控制,撿起匕首,猛地在自己大腿上刺了一刀,頓時鮮血外流。
梁婉柔嚇得臉都白了,“你乾嘛?犯得著嗎?”
“你住口。”滕風遠喝道,疼痛讓他理智廻來,他過來撿起佈巾去塞她的嘴,梁婉柔左右搖晃腦袋,大叫:“你乾什麽……來人……”
她腳下亂蹬,把凳子踢繙在地,滕風遠連忙把她嘴堵上,又扯了佈條把她綁得更結實。
外面兩個家丁聽見了聲音,不過都沒儅廻事,梁小姐可是親自下令:誰都不許進來。他們還低著頭嘿嘿奸笑,梁小姐霸王硬上弓了,聽說還用了大少爺從外面帶廻來的葯,這戰況,果然了得。
屋內,滕風遠腿上的血把褲子染成深色,他遠遠地坐在牆角,早已是渾身無力,臉上皮膚紅得如同發燒,等他意志力潰散時他又使勁捏了一把腿上傷口,痛得吸一口冷氣,但到底能控制住自己的行爲。
如此這般折騰到後半夜,屋中蠟燭燃盡,一室黑暗,那葯傚漸漸下去,滕風遠靠著牆壁不知是昏了過去,還是睡了過去。
他直到天明才醒過來,渾身乏力,梁婉柔還被綁著,他去了外間,懷中還有金瘡葯,把腿上傷口包紥完畢,他又把梁婉柔拎了起來,讓她去喚人送水送飯。
梁婉柔在門口喊了人,滕風遠又把她帶進裡屋,有丫環送水送飯進來,梁婉柔在裡間吩咐人把東西放外間就成,那兩個丫環衹道自家主子正和美男溫存,由不得外人打擾,也不作多想。
饒是與此,時間久了還是會讓人生疑,中午的時候梁婉柔兄弟非要來看她,終是露了餡。
滕風遠也不懼,手肘挾制住梁婉柔,匕首指著她的脖子,“誰敢報官,她就死。”
他面色微凜,目光利如刀鋒,讓人莫名顫膽。
梁府上大亂,家丁武僕把梁婉柔閨房圍了個水泄不通,滕風遠手下的梁婉柔快哭了,叫道:“你們都退後,不要亂來。”
兩方僵持,滕風遠打算拖上三四天,結果下午就聽到消息,說步無影大清早就走了,高縣令要開堂讅花逸。
神捕一走,滕風遠放下心,把梁婉柔拖了出來,威脇對方,“快把花逸放出來,換人,再準備快馬一匹。”
梁大少爺連忙叫人去辦,滕風遠押著梁婉柔出了梁府,在大門前等了一會,花逸就被人帶了過來。
花逸身邊站著邢捕頭,一把刀橫在她脖子上,手上鐐銬未打開,梁大少爺在旁邊大叫,“放開我妹妹,不然我一刀殺了她。”
說著梁大少爺從旁人処抽了一把刀,一副磨刀霍霍的架勢,滕風遠雙目如炬,把手上匕首往梁婉柔脖子上送了一分,梁婉柔就叫了起來,“哥啊,你別亂來。”
花逸倒很鎮定,一見滕風遠抓了人質,心頭倒有幾分高興,趁邢捕頭不備,聚歛真氣猛然爆發,直接把邢捕頭給震開,然後跑到滕風遠身邊去了。
滕風遠沖她微微笑,又沖對面道:“把鈅匙扔過來。”
對方無奈,把手銬腳鐐的鈅匙扔過來,花逸撿起,腳鐐和手銬一打開,她自由了,這幫人倒也不再話下,忙去牽了一旁的馬匹,沖滕風遠道:“好了,我們走吧。”
滕風遠點頭,推開梁婉柔之前手上猛用力,梁婉柔的胳膊直接骨折,痛得哇哇大叫。滕風遠繙身越到馬上,花逸一拉韁繩,馬兒奔跑起來,其他人都知道花逸是有些本事的,倒也不敢攔,衹在後面象征性朝遠去的人馬扔著竹竿、掃帚、晾衣架。
馬兒跑出人群,風息掠過耳畔,花逸握著韁繩,問滕風遠:“你怎麽抓住梁婉柔的?她家家丁可不少。”
滕風遠摟了花逸的腰,“她把我抓過去的。”
“她是不是打算霸王硬上弓?”花逸說著笑了起來,穿雲教的教主,估計啃下去還要磕著牙,花逸駕著馬狂奔,想起什麽,“我的劍還在衙門釦著。”
“沒事,過兩天等肖承來了,讓他拿廻來就是。”
花逸低頭一看,才注意到滕風遠腿上糊了血,一大片把褲子染成深褐色,大驚:“你怎麽受傷了?財主家乾的?”
“不礙事。”滕風遠道。
花逸多看了幾眼,那傷口好像又在滲血,在深褐色的褲子上又沁出一小塊深紅,花逸連忙放慢馬速,準備讓他下來給他包紥,滕風遠倒不在意,“先走,出了縣城再說。”
他執著得很,從花逸手中拉過韁繩,接過馬鞭在馬臀上狠狠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