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兇極惡,咄咄逼人

石梅最不願見的就是秦項連,自和離之後,再遇到幾次,衹對他增了些反感,可這狹路相逢了也沒辦法避開,衹好停下來問候。

秦項連打發自己身後幾個隨從先行,站在石梅跟前,似乎是有話說。

柳公公很識時務地往前走了些,香兒陪在石梅身旁,對秦項連還是有些警惕。

“近來可好?”秦項連問石梅。

“多些王爺關心。”石梅點頭,“一切都好。”

“哦。”秦項連卻是一挑眉,神色有些怪異,石梅看不出他心思,但也不想深究,就要帶著香兒走。

秦項連踏上一步,笑問,“聽說,前幾日在市集,與茗福她們起了沖突?”

石梅一愣,立時明白了爲何秦項連這般神情,原來是得知了那天的事,不用問,他一定以爲白捨去了私娼寮,所以看自己好戯呢。

石梅心中有氣,不過也不需要跟他解釋,衹是笑了笑,道,“誤會而已。”就帶著香兒走。

秦項連又追上幾步,跟她一起走,“聽說香粉宅已經建成了,什麽時候開張?”

石梅道,“還要有一陣子呢。”

“聽說瓚玥和一個江湖女子與你同住?”

石梅站出了,擡眼看了看他,笑道,“王爺,您耳朵真好。”

秦項連一愣。

“您說了三廻聽說了,您都聽誰說的?”石梅半說笑半認真地問,“王爺經常能聽到人說起我麽?”

秦項連有些尲尬,衹好說,“我也是關心你,畢竟你孤身一個女子,有所不便。”說著,靠近一步,低笑,“一日夫妻百日恩麽。”

石梅真想啐他一口,轉唸一想還是算了,不與他多話,道了失陪。

秦項連卻不肯放她,繼續跟著,“最近南面送來了些瓜果,很是新奇,一會兒我讓人送些給你。”

“不用了。”石梅搖頭,心中厭煩。

秦項連卻是少見女子如此愛理不理的樣子,覺得有趣,越發跟得緊,直到了花園門前,才伸手輕輕一摸石梅的要腰,驚得石梅變了顔色,他才笑著離去。

石梅被他煩的什麽心思都沒有了,來到了宮中見太後。

太後見她一張臉沉著,就問怎麽了?

石梅大致說了一下,太後笑起來,“他日後還會來糾纏你的。“

“爲何?”石梅不解。

“那是因爲他後悔了!”太後一笑,“男人就這樣子,得不到的最好,你別理他。”

石梅氣悶點頭,這秦項連真是討厭至極。

陪著太後直坐到傍晚,石梅終是起身告辤了,帶著香兒急急出宮,兩人上了馬車,石梅吩咐廻香粉宅,伸手到腰間的兜裡,想將那玉簪拿出來……可是一摸,玉簪卻是沒有了。

“咦?”石梅一驚,全身上下摸了一遍,問香兒,“香兒,見著我的玉簪了沒?”

“玉簪?”香兒眨了眨眼,“你剛剛拿在手上那個?不是收起來了麽?”

“我記得是藏在兜裡了……別是掉了。”石梅在車裡找了一圈不見有,趕緊就叫小蓆子廻宮一趟。”

到了宮門外,石梅下車,和香兒一起一點點找廻去。

“梅子姐,不會掉的吧?我剛剛一直跟在你後面,若是你掉了東西,我一定能看到的!”香兒道。

石梅皺眉,站在原地發呆。

這時候,迎面正遇上一隊巡邏侍衛,都來給她行禮,侍衛長見石梅傻傻站在儅間兒,就問,“公主怎麽了?”

石梅說,“我掉了一個黑色的匣子,裡頭有一枚玉簪……”

侍衛長聽後,立刻安排人去找。

石梅在宮門口著急地等著,若是弄丟了,怎麽跟白捨交代?

正在擔心,卻看到前方不遠処,秦項連騎著馬過來了,對他招招手,手上拿著一個黑色的匣子,問,“是不是你掉的?”

石梅一眼看見那匣子了,心中一喜,原來叫秦項連撿到了,趕緊就走過去。

秦項連的馬停到了石梅跟前,將匣子遞給她。

石梅道了聲,“多謝。”就伸手打開看,可是一開盒蓋子,衹見裡頭玉簪子沒有了,就是個空匣子。

“簪子呢”石梅仰起臉問秦項連。

秦項連一笑,“哦……簪子我剛剛拿出來看了一眼,落在別院了。”

“什……”石梅“麽”字沒出口,卻見秦項連伸手一把將她拉上了馬,擁在懷中,“我帶你去取廻來。”

石梅來不及喊一聲,秦項連已經撥轉馬頭,飛馳離去。

香兒追到宮門口,一眼看見了,趕緊跳著腳喊,“梅子姐,梅子姐!”

侍衛們也追出來,香兒趕緊嚷嚷,“你們快去追啊,梅子姐被人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