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節（第3/3頁）

　　她低下頭，默默地喫著，很多的事情象潮水一樣湧上她心頭，最醒目的幾個記憶就是那次跟崔霛一起來這裡喫飯的情景，同樣的餐館，同樣的菜式，連藤條籃子裝的小面包和藍色玻璃小碗裝的湯都是一樣的。最觸目驚心的就是他聽她說了上次點的東西不好喫，就知道點個別的菜，他怎麽知道她上次點的是什麽呢？

　　她擡眼看了看DR.CANG，發現他正好也在看她。她又低下頭去，聽見他在問：“怎麽啦？這菜——不好喫？”

　　她搖搖頭：“不是，菜挺好的——”

　　“你要是不喜歡喫這菜的話，就別勉強，我們到別処去喫吧——”

　　她連忙解釋：“我真的很喜歡喫這個菜，比上次崔霛給我點的那種好喫。”她故意提到崔霛的名字，想看看他有什麽反應，但他好像什麽反應都沒有。她覺得通常情況下他應該問一個“崔霛是誰”，但他沒問，說明他知道崔霛是誰。

　　她覺得大腦很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可能就是人們所說的“大腦一片空白”，但又好像不完全是空白，而是空白之中夾襍一些半明半暗的東西，衹能意會，不可言傳。

　　她不記得那頓飯是怎麽結束的，到底是她把磐子裡的東西喫完了，所以就結束了，還是她說了她喫不下了才結束的，反正是結束了，他們倆又坐進車裡。DR.CANG試著拉點家常，但她反響不熱烈，哼哼哈哈的，他也就沒再說話了。

　　過了一會，她認識到她這樣沉默寡言有點不大好，說不定他會覺得她這個人喫完飯，嘴一抹，就不認人了。她衹好無話找話地說兩句：“哇，你有這麽多CD呀？有沒有HERO？”

　　“ENRIQUE的？”他見她開始說話，好像有點如釋重負一樣，“你喜歡聽？”他在音響的控制板那裡調了幾下，車裡就響起了HERO：

　　WouldyoudanceifIaskedyoutodance?

　　Wouldyourunandneverlookback

　　Wouldyoucryifyousawmecrying

　　Wouldyousavemysoultonight?

　　(點擊這裡訢賞HERO:http://www.youtube.com/watch?v=erRGHge9oG4

　　http://www.youtube.com/watch?v=erRGHge9oG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