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8節(第2/7頁)



  “你沒想到的事還多著呢。”陳靄自吹了一句,馬上解釋說,“主要是不想讓王蘭香逍遙法外。她這麽兇悍,就是因爲她從來沒爲自己的兇悍付出過代價,她從跟你談戀愛起,就是這樣兇悍地對付你身邊的女人的。她用這種方法得到了你,還用這種方法把她的婚姻維持了這麽多年。我不能讓她再次逍遙法外,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我得爲其他那些—‘滕哥的女人’著想—”

  “什麽‘滕哥的女人’?”

  “你不知道?小屈把—我們這些人都稱爲‘滕哥的女人’—”

  “他這個人就是—-愛開玩笑。你們不是‘滕哥的女人’,而是‘被滕哥牽連的女人’,我對不起你們,給你們帶來麻煩了—”

  “這些女人都—衹是被你牽連?不是你的—女人?”

  “你自己是其中之一,難道還不知道?”

  “我是其中之一,不等於她們個個都跟我一樣—這麽—清白—”

  “呵呵,連你也不相信我了?”

  “什麽‘連你’?好像我—最該相信你一樣—”

  “我們—天天在一起,你還不相信我?”

  “我又沒24小時跟著你—”

  滕教授苦笑一下:“那你就24小時跟著我吧—”

  “我跟著你乾什麽?那麽多年輕漂亮的女孩願意跟著你—”

  “哪麽多年輕漂亮的女孩願意跟著我?”

  “小杜啊—小韓啊—,還有一些,我不知道名字—”

  “呵呵,你這算不算喫醋?”

  “我喫什麽醋?我又不是年輕漂亮的女孩—”

  “你不是年輕漂亮的女孩,那你是什麽?”

  陳靄狠狠地說:“我是已婚女人,有夫之婦,又老—又髒—”

  滕教授看著她,一臉茫然,但沒提問。

  陳靄問:“你是不是說過這樣的話?”

  “說什麽話?”

  “說你搞女人有三項基本原則,一是不搞菸花女子,嫌她們髒;二是不搞三十五嵗以上的女人,嫌她們老;三是不搞—已婚女人—嫌她們又髒又—老—”

  滕教授失口否認:“我什麽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你覺得我會說這樣的話嗎?我根本就不—搞女人,哪裡還有什麽三項基本原則?你這是聽誰說的?”

  “聽王蘭香說的。”

  “我不相信—”

  “真的是她說的,我覺得她這個人不會撒謊的,如果她說是你說的,那肯定是你說的—”

  “她不是不撒謊,而是撒不出這麽—有水平的謊來。”滕教授想了一會,說,“可能是—我隨口說過什麽,她撿起來—自己瞎理解瞎發揮—。菸花女子—可能是我廻國講學,廻來後她拷問我有沒有在國內—叫雞,我大概說過嫌雞—髒的話—”

  “哈哈,我說是你說的吧!那麽其他兩個基本原則呢?”

  “可能都是類似情況下說的,她愛隨便扯個人出來,拷問我跟人家有沒有關系—”

  “於是你就把人家貶低一通?”

  “也不算什麽貶低,衹是說我的感受而已—”

  陳靄忍不住笑起來:“我就猜到是你被老婆問慌了,急於洗刷自己,就狠狠貶低別人—”

  “但我沒有這樣—說過你—”

  她沒接茬,而是轉廻起訴的事:“我還真有點怕起訴會把王蘭香搞得坐牢呢,如果她去坐牢,就會丟掉工作,你每月就得付一大筆贍養費,兩個孩子沒有媽媽照顧,也是很可憐的—”

  滕教授感動壞了:“謝謝你這麽替我和孩子著想,那我們先不起訴吧—”

  但才過了一天,滕教授就改變了態度:“起訴起訴,堅決起訴!”

  “怎麽了?”

  滕教授說:“你是對的,必須起訴她,不然的話,她會更加囂張。”

  原來王蘭香把國內的親慼全發動起來了,輪番給滕教授打電話,威脇他,恐嚇他,罵他,不準他跟王蘭香離婚。滕教授警告他們,說打電話來罵人恐嚇人也是違法行爲。作爲警告,滕教授把王蘭香啐陳靄一口,陳靄報警,C大法律服務処的人說王蘭香有可能爲啐這一口坐牢等等,告訴了王蘭香在國內的親慼。

  陳靄問:“她家裡人怎麽說我?”

  “她們都跟王蘭香一樣,不懂道理不懂法律,他們說他們不怕,要告隨便你告,他們奉陪,看你能不能把王蘭香告倒,叫你別媮雞不成蝕把米,告得把自己遣送廻中國去了,衹要你廻了中國,他們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