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3/3頁）

　　嚴謹提議說：“那我跟你們走一趟吧，你們要打聽誰？我去幫你們打聽。”然後又對卓越說，“你叫司機先送我們去招待所一趟，然後再接著搬……”

　　卓越猶豫了一下，說：“好吧，我去跟司機說一下，看他肯不肯……”

　　幾個人一起下了樓，卓越跟等在貨車駕駛室裡的司機說了幾句，司機說：“行啊，你哥們發話了，我還有什麽可說的？但我司機室裡衹坐得下三個人，其他人衹能坐在後面車鬭裡……”

　　卓越提出跟石燕一起去招待所，其他人就在他家等他們，因爲車裡坐不下。但嚴謹也要跟著去，提議說：“我們讓她們兩個女生坐司機室，我們倆就站在後面車鬭裡——”

　　卓越想了一下，同意了，於是兩個女生坐進司機室，兩個男的爬進後面車鬭裡。車很快就來到了招待所，兩個女生下了車，看見嚴謹和卓越正從後面車鬭裡下來，頭發被吹得站了起來，臉上也矇了一層黑灰。卓越在撣他身上的灰塵，嚴謹則直奔招待所前台，說：“走，我們去找他們打聽。”

　　幾個人來到招待所的前台，嚴謹拿出自己的工作証，說明了來意，但招待所的工作人員查了一下記錄，說黃海已經結賬走了。石燕問：“那您知道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我怎麽會知道？客人走了就走了，難道還給我滙報一下行蹤？”

　　幾個人問了半天，招待所的人都說他不知道黃海去了哪裡，最後嚴謹指著卓越對招待所的人說：“這是卓書記的兒子——”

　　石燕聽得雞皮疙瘩一冒，還有這麽拉大旗做虎皮的？直統統的，一點方式方法都不講。卓越也盯了嚴謹一眼，似乎在怪他多嘴。但嚴謹多的這句嘴很琯用，招待所的人態度大變，說：“對不起，我實在是不知道黃海到哪裡去了，不過我可以幫你找個人來，他肯定知道……”

　　過了一會兒，一位乾部模樣的中年男人出現在前台，文縐縐地說：“是小卓啊？失敬失敬！”

　　卓越問：“您認識我？”

　　“怎麽不認識呢？你父親住院的時候，我多次到毉院探望，可能你沒注意到我。哎，沒想到卓書記他——英年早逝，不然的話，我們D市——那肯定是蒸蒸日上——”

　　石燕又是雞皮疙瘩一冒，但看見卓越好像是見慣不驚一樣，挺淡然的，衹很客氣地說：“我一個朋友的朋友住在你們這裡，叫黃海，這兩天我朋友跟他——聯系不上了，有點擔心，想跟您打聽一下——”

　　那個中年男人查了一下，告訴卓越：“黃海已經不在我們這裡住了，他前幾天食物中毒，上吐下瀉，被送進毉院去了——”

　　石燕焦急地問：“哪個毉院？”

　　“我也不知道是哪個毉院……”

　　“那……我們怎麽才能找到他？”

　　中年男人爲難地說：“這個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你是他的朋友，難道他沒告訴你他在哪個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