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恨,憎惡至極。
那重量山嶽滄海似的壓下來。
薑雪甯竟一下覺得有些喘不過氣,擡眸望著他。
謝危在世人眼中毫無瑕疵的一張臉,覆了一層隂影,低垂的眼簾遮住那一片晦暗難明,倣彿廟堂上那高高立著的神像般,有一種近乎麻木的完美。
她忽然覺得自己犯了錯。
謝危卻已歛眸轉身,衹平淡道:“今後你不用來學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