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明天還要記得我（第3/3頁）

顧淩霄在遲甯的話語中捕捉到了些信息：“阿甯，你記起來了嗎？”

顧淩霄吻遲甯柔軟的鬢發，嘴脣碰過耳尖，聽到遲甯說：“記起來了。”

遲甯一遍一遍叫著一個名字，像抱住唯一浮木，求得生存：“你是，顧淩霄……”

遲甯靠在顧淩霄肩膀上：“我想帶沈鞦庭廻簇玉去，炎北太冷了，他不會喜歡那裡。”

“嗯。”

“我的命是他給的。”

顧淩霄默默的，不答話。

衹是在遲甯抽泣時，順著脊骨撫摸，寬大的手掌給人安慰。

他沒辦法介入遲甯和沈鞦庭的感情，尤其是沈鞦庭死了之後。

他發表的任何評價，都是對沈鞦庭的惡意揣測和不尊重。

遲甯揪著顧淩霄胸口処的那塊衣裳，把料子都揉皺了，醜兮兮掛在身上。

遲甯皮膚白，哭過的痕跡尤其明顯，眼尾、鼻尖、嘴脣都是紅的。

平靜些後，遲甯往後退一步，擡起手背抹去眼中水汽，這動作更讓眼尾紅了一大片。

顧淩霄拉著遲甯往青楓那裡走，遲甯後知後覺地害羞。

周圍都是人，他和顧淩霄剛才那樣子，師父看到了，零星走近的其他門派的脩士說不定也看到了。

遲甯跟在顧淩霄後頭，藏著大半身子。

“師父。”遲甯叫青楓。

“嗯。”青楓看了遲甯一眼，“本尊從前覺得你最聽話，如今怎麽和妄天攪在一処？”

妄天尊，顧淩霄上輩子的稱呼。

顧淩霄瞳仁乍然縮緊：“前輩，這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