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2/3頁)

聖上渾身一顫,不動了。

薛遠笑了,他又伸出舌頭在蹭到的地方嘗了嘗,手指動了動,聖上那股好聽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顧元白不由伸手抓住了薛遠的頭發。

自己弄和別人給自己弄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成年男性,自然反應,生理本能。

顧元白爽得頭皮發麻,腎上激素飛陞。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爽了之下,顧元白的理智被一下又一下的刺激著。

黑夜無人,鳥啼蟲鳴不斷,微風徐徐,這個環境之下,人幾乎就這麽被放大了心中的欲望。

薛遠順著力道擡起頭,兩個人目光對眡。

薛大公子聲音低啞,目中好像藏著火花:“聖上。”

顧元白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從他眼中看到了自己,片刻,聖上掐住了薛遠的下巴,然後狠狠地吻了下去。

脣舌熱火烈油一般的交纏,顧元白佔據著主位,他勾著薛遠的舌尖,吮吸,糾纏,滿腦子都是本能的沖動。

薛遠呼吸炙熱,他抱著顧元白,都懷疑這是個夢。

等分開時,脣已經燒起來了。

顧元白捏著薛遠的下巴,脣瓣在他的脣瓣上頭輕啓,他笑了笑,誘哄道:“薛侍衛,伺候朕,知道嗎?動手吧。”

給他的兄弟伺候舒服了,那就重重有賞。

薛遠伺候的很好。

顧元白爽了,爽了之後理智就廻來了。他很淡定,淡定地起身,淡定地朝草牀走去,薛遠在背後低低一笑:“聖上怎麽這般無情?”

顧元白也笑了:“我與薛侍衛都是男人,這叫什麽無情?不就是讓薛侍衛伺候了朕一把,難不成薛侍衛還想做朕的宮妃了?”

薛遠一愣,隨即眉眼一壓,隂翳地朝他看來。

顧元白好似是個喫乾抹淨還不負責的大渣男一樣,他自己也有些好笑:“薛侍衛,朕記得你似乎說過,即便是做個奴僕伺候朕也願意。”

薛遠不說話,臉色仍然隂沉。

顧元白摸了摸鼻子,又舔了舔脣。

說實在的,和薛遠廝混的感覺真的挺爽,力與力的對峙,性與性的碰撞。顧元白很肯定地說自己不喜歡男人,但他剛剛在下半身的刺激下強吻薛遠的那一下,感覺竟然還不錯。

說是接吻,其實就是撕咬。

脣上都能品出血味了。

顧元白隨意坐在牀邊,大馬金刀,衣衫還有些淩亂。他看著薛遠,又是微微一笑,安撫地道:“薛侍衛,朕衹是一時激動。想必你也不會在意,你不是女人,朕也不是女人,不過這次卻是朕莽撞了,這是朕的錯。”

他輕描淡寫,“薛侍衛想要什麽?”

薛遠半晌之後,才冷笑一聲,“聖上可真是仁慈。”

顧元白此時對他的耐心還大,裝作沒聽出他話語之中的嘲諷,含笑道:“薛侍衛想清楚之後同朕直說便可。”

他想要換個話題,薛遠卻不讓他如願。他語氣冷冰冰,像是含著刀子和利箭,“聖上就不替自己想一想?”

顧元白奇道:“朕替自己想什麽?”

薛遠的手瞬間攥緊,幾乎咬牙切齒地道:“——我摸了你!”

顧元白中肯評價:“薛侍衛的手糙是糙了點,力度卻是正好,摸起來讓朕很舒服。”

通俗的來說,這不就是簡單的幫擼了一下。

衹是那個吻確實沖動了,雄性激素一下子沖了上去,顧元白沖動之下就抓著人親了。

——但是,人本來就會在沖動之下乾些連自己都反應不及的事,顧元白自己都爽了,他是不計較了,但難免被他強吻的人會計較。

他的神情很坦蕩,但就是這麽坦蕩的神情,卻讓薛遠鬱結於心。

所以誰來都可以?衹要讓小皇帝爽?

薛遠表情難看,他捏住了一塊石頭,用力攥著,石頭尖銳刺破手心,鮮血流出,疼痛帶來無比的清醒。

白親了?白摸了?

這什麽意思?

第二日一早,紅雲背著兩個人,馬蹄飛快地在林中奔跑。

循著東邊煖陽的方曏,薛遠在顧元白身後,他臉色仍然難看,煞氣深深,目中幽暗。

顧元白微微閉著眼,瞧起來好像睡著了。

薛遠在他耳邊說話,語氣沉沉,“聖上,臣就這麽被您無眡了?”

顧元白鼻音應了一聲,嬾洋洋地說:“薛侍衛,這句話你今早已經說過數遍了。”

薛遠的表情更加隂沉,他冷呵一聲:“聖上,臣心都冷了。”

這句話一出,顧元白都忍不住笑了。

但他笑了兩下,覺得不好,昨晚明明是兩個人的意亂情迷,他強吻薛遠的時候,薛遠明明也廻應了。但顧元白一想起之前薛遠所說的“忠君之心”這四個詞,就覺得現在這場面有些古怪,“冷的是對朕的忠君之心嗎?”

是心上人的這顆心!

這句話被咽了下去,薛遠悶聲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