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運氣(第2/3頁)

岑硯若有所思,側臉親了親他手腕。

不是,蜻蜓點水的那種,是……吸著,咬著,恨不得舔下一層來的那種粗糲……

莊冬卿呼吸急了些,岑硯再次將頭靠在浴桶邊上,也跟著換了好幾口氣。

“想我們小少爺了……”

嘴唇開合,因著啃咬,變得很潤很紅。

微啞的聲音也輕,但直直往莊冬卿耳朵裏鉆,他聽得莫名屏息。

“哦。”

應著,莊冬卿湊近了些。

岑硯分開了嘴唇,什麽意思,已經不需多言。

莊冬卿吻了上去,開始還是很緩慢的,岑硯都順著他,順著,卻並不放開。

等莊冬卿有點迷糊了,岑硯提醒:“手放桶邊上,扶好,小心別摔了。”

莊冬卿倒是想,但是岑硯跟著起了身,捧住了他的臉……

水珠從肩胛滑落,視線範圍內,岑硯的鎖骨也挺好看的。

莊冬卿……其實也很想岑硯……

沒收住。

兩個人都沒收住。

岑硯讓他扶著浴桶邊的時候,莊冬卿甚至腦子裏還在想,這個浴桶為什麽能把他們兩個都裝下,看起來沒有那麽大啊……

跟著岑硯貼上他的背脊,莊冬卿整個人都打起顫來。

嘩啦嘩啦——

熱水在浴桶裏一蕩一蕩,跟著有節奏地形成波浪,拍打出去。

往後是岑硯,前面又是浴桶壁,爬都爬不出去,莊冬卿眼淚又落了下去。

太過分了。

“嗯,什麽?”岑硯親吻他耳際,粗沉的聲音問他。

莊冬卿眼睛是紅的。

“重,重點?……唔。”

岑硯陰魂不散:“喜不喜歡?”

莊冬卿哭道:“……喜歡。”

喜歡死了。

*

莊冬卿不得不也跟著洗了個澡。

*

洗完換了身衣服,莊冬卿攤在院子裏的躺椅上,雙目放空。

岑硯倒是很有精神。

屏退了下人,同他慢慢講道:“祭壇那個事,有些小番邦的使團,在抵達上京的時候,所有人都被換過一遭了。”

“現在查出來了兩隊人不對,大的番邦使團裏有沒有混入奸細,還在審理中。”

“我估計是有的。”

“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挖出來的人,話都說不利索,首尾沒遮掩好的。”

“至於栽贓通敵這個,就是政`鬥,想趁機排除異己,我瞧著被誣告的大臣裏,親三皇子和四皇子的大臣都有,屬於廣撒網,多斂魚了。”

“本朝前,在上京居住的部族也不少,本朝後才全是漢人的,之前比如你的族人,還有些零零星星的小族落族人,在上京都是能見到的,所以就造成了一個情況——”

“往上三代數,誰也不能說自家就純粹是漢人,總是有些枝葉混雜的,所以大臣們的外貌但凡有異一些的,便會被攀咬,汙蔑裏通外敵什麽的,陛下現在疑心又重,若是有個說不清楚的,不死也得扒層皮吧。”

莊冬卿看向岑硯,腦子遲鈍轉了起來,“那你……”

“我啊,我屬於另一種情況。”

瞧著莊冬卿神色,岑硯:“柳七說你去找過陶太妃,你猜出來了是不是,我當時靠什麽在街上喊抓的人?”

莊冬卿點了點頭。

那幾句嘰裏呱啦,應當是金人的言語,被岑硯聽了出來。

所以才知道誰是賊人。

岑硯:“金人皇室血脈,有些人天生金瞳,被他們族內視為堪當大任的人。”

“陶太妃長得像是漢人,生下了我,反倒帶了些這個特征。”

“但封地也是各部族混居,硬要說是阿爹祖上帶的別族血脈,其實也能講得通。”

“估計就是隨便試試吧,瞧著我像,剛好也收羅到了遺族,便讓他們這樣攀誣。”

莊冬卿:“可你本就……”

岑硯:“對,估計他們也想不到,這麽離譜的事情,竟然是真的。”

“所以其實我這個解法很簡單,與攀誣我的人用異語對話兩句,對方一震驚,就露了餡,也就能證明清白了。”

莊冬卿:“……”

竟是如此歪打正著。

“那為什麽……?”

岑硯:“廣撒網唄,陛下的得力心腹,老三老四的,只要這招能除掉一個半個,對幕後之人都有大大的裨益。”

“再說聖上現在身體情況……只要能切斷一些耳目,哪怕只一個,對所有皇子也都是個好事。”

莊冬卿沉默。

太復雜的想不明白,緊著自己想知道的問,“既如此,那陛下還會不會生疑呢?”

岑硯:“會。”

“所以我才說,有了這個事,就好走了。”

莊冬卿沒懂。

岑硯慢慢同他道:“哪怕知道是巧合,陛下肯定會多想一些,一旦往深裏想,那我自曝身份是不可能的,便要開始揣測,是不是有皇子也發現了這個秘密,一旦思路往這上面去,那我的可靠性也就下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