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一查到底

讓赤風做念淵師父的事情就這麽定下了。

杏兒買了模具,大家一起做月餅。

只有杏兒是真的在做月餅,其他人全都是打雜加重在參與。

杏兒倒也不在意這些,她離家多年,跟著庭淵他們一起走南闖北四處漂泊。

一路辛苦是必然的,但伯景郁和庭淵從未虧待她也是真的。

家裏被照顧得很好,讓她完全沒有後顧之憂。

在庭淵的記憶中,小時候只要有奶/奶在,他們家裏就總是雞飛狗跳,以至於後來父親升職,單位分房他們獨立出去住後/庭淵最討厭回爺爺奶/奶家,過年的紅包每次都是他的最薄。

他爸因為工作的原因常年不著家,對於家裏的矛盾根本不管,即便是知道也總是和稀泥,孫子這一輩長大了,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業,庭淵選擇做刑警,每每家裏聚會都要被拿出來說沒前途,說他不如誰不如誰,總要被奶/奶拿來與其他孫子做比較,還總說他沒良心一點都不孝順。

聽著乳娘說這些,他是很能共情,想到自己過去和父母的處境,心中仍舊會覺得堵得慌,這個坎或許他這輩子都過不去,會一直記在心裏無法與奶/奶和解。

“表姑娘從小與我家公子和蘭招公子三人一起長大,從小老夫人就給他們灌輸表姑娘會嫁給我家公子做夫人的思想,我家公子比二人小幾歲,隨著年齡見長,表姑娘與蘭招公子暗生情愫,被老夫人給看出來了,老夫人一直不肯為表姑娘婚配,就是因為當年表姑娘的母親沒能嫁給她的兒子,想要表姑娘嫁給她的孫子,即便知道表姑娘和蘭招公子互相喜歡,她還是要拆散二人,為蘭招公子選了一門親事,蘭招公子不願意,老夫人就逼表姑娘讓她不要忘了自己對她的恩情。”

乳娘同為女人,她也知道老夫人的心思,知道老夫人在想什麽,即便是現在說起過去那些事情,仍舊覺得荒唐,“表姑娘感念老夫人的恩德,拒絕了蘭招公子的心意,蘭招公子因從小被老夫人區別對待,加上老夫人阻撓他與表姑娘的感情,鉆了牛角尖記恨我家公子。”

聽她說了這些,庭淵與伯景郁也算是大概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若非這老夫人一心從中作梗,非要這表姑娘嫁給蘭玉,成全了蘭招和表姑娘,或許很多事情不會發生。

乳娘道:“老夫人發覺自己的身體逐漸不行,讓表姑娘跪在她的床前發誓會嫁給我家公子,在自己去世之前強行給二人定下了親事。偏偏我家公子又很喜歡表姑娘,表姐和表姐夫也沒發覺蘭招公子和表姑娘之間互相喜歡,這門親事就這麽定下了,若只是如此,我對表姑娘也沒什麽意見,她也不過是老夫人手裏的傀儡,自己做不了主。”

剩下的事情庭淵也從管事的那邊聽了一些,大概也能猜出來。

只是管事的模糊了很多重點,完全誤導了他的思想。

庭淵問:“這後來表姑娘與蘭招公子在房中私會是怎麽一回事?”

問起這事,乳娘更是嘆氣,“老夫人死後,家裏的意思是等我家公子年紀到了就安排兩人就成親,蘭招公子一直與表姑娘糾纏,那日是公子入城去鋪子裏給表姑娘挑了禮物,想要送給她做生辰禮物,回來正好撞到二人在房中親熱,公子不知兩人之間早已互生情愫,對他打擊太大,與蘭招公子扭打在一起,反被蘭招公子打傷,這才鬧得莊子盡人皆知,公子實在是喜歡表姑娘,表姑娘不想蘭招公子被衙門抓去,承諾與蘭招公子斷個幹凈,表姐夫因此將蘭招公子從族譜除名,趕出家門。” 庭淵將沈塬叫到一旁,伯景郁也跟了過來,鳳棲閣的人想知道他們在說什麽,也不敢湊過來。

庭淵與沈塬說:“你派人去跟著季家的人,特別是他們去了哪裏,都要盯緊了。”

伯景郁:“你還是懷疑季家。”

庭淵嗯了一聲。

沈塬這下明白庭淵為什麽要他草草地搜季家,而不是認真搜,就是想放松季家人的警惕,跟著他們看看可能會將東西藏在哪裏。

只是沈塬疑惑,“師爺如何肯定東西是季家偷走了?”

庭淵問沈塬:“沈知州,你覺得鳳棲閣有什麽理由偷這東西?”

沈塬愣了一下,想了許久,也沒有想出來一個理由。

他又問:“可僅憑借此就認為是季家偷走了珠冠,是不是太武斷了一些?”

庭淵解釋道:“並不武斷,只有季家和鳳棲閣兩家的人知道具體的交貨時間,而這兩家都是做珠寶玉器生意的,季家的生意在永安城也不算小,找同行家做東西,那不是承認自己技不如人?”

“王不見王,一家上趕著找另一家做東西,從動機上就有問題。”

沈塬問庭淵:“師爺是從一開始就懷疑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