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對啊吃醋
伯景郁轉身往外走去,江峘快步跟隨,先一步撩起簾子,等到伯景郁和庭淵都出去後,他才跟上。
庭淵走在伯景郁的右手邊,江峘則在伯景郁的左手邊,為他們引路。
營中的將士們在練武場上操練,南州天熱,將士全都只穿褲子。
天還未黑,夕陽下,一眼望過去,能夠看到每一位將士身上結實的肌肉,流暢的肌肉線條,滴落在身上的汗珠順著胸肌下滑。
而他的身邊沒有,是空的,摸了一下身邊的位置,一點溫度都沒有。
明明他記得睡覺的時候,他把庭淵的衣服放在了床頭的凳子上,床頭衣服不在,地上的鞋子也不在。
“庭淵——”
“庭淵——”
伯景郁慌忙地起身,鞋子都顧不上穿,往外面跑去,站在院子裏大聲地叫著庭淵。
他會去哪裏呢?
為什麽平常那麽敏感,庭淵睡熟時稍微呼吸中斷一下他都能醒來,今晚為什麽沒有感受到他起床出門的一切行為。
伯景郁望著空蕩蕩的院子,四處都尋找不到庭淵。
突然感覺頭痛欲裂,像是有什麽在不斷地撕扯著他。
再睜眼,又回到了熟悉的床上,這一次,入眼是庭淵一臉焦急。
伯景郁顧不得別的,一把將庭淵抱住。
“你去了哪裏,我為什麽找不到你。”
庭淵知道他是又被夢魘住了,拍著他的後背輕輕地安撫,“我哪裏都沒有去,一直都在你的身邊,你只是被夢魘住了。”
他迷迷糊糊地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睜眼一看,伯景郁一臉痛苦地叫著自己的名字,即便他在睡夢中,也能感受到他的慌亂與焦急。
門也在這時從外打開。
侍衛快速沖進來,他們聽到伯景郁急切地叫著庭淵的名字,以為又和之前在中州時那樣,擔心伯景郁會失手掐住庭淵的脖子給他掐死。
誰料前腳剛進門,後腳還沒邁過門檻,就有兩把飛刀朝自己所在的方向紮過來。
得虧侍衛躲得不快,要不然一定會被紮中。
庭淵都看呆了,他不知道伯景郁從哪裏摸不出來的飛刀投擲出去的,看到侍衛沒事才松了口氣。
“王爺,是我。”原本走在路中間的行人連忙往路邊避讓。
他們乘坐的馬車也朝一側避讓,避免被沖撞。
行人紛紛回頭,只見不遠處一群人騎在馬上狂奔,在他們身後塵土飛揚。
勝國的路都是基本是土路,別處還好,不至於起這麽大的灰塵,南州幹旱,塵沙太多。
颶風和驚風一左一右地護在庭淵和伯景郁的馬車旁。
直覺告訴他們,這些人不太對勁。
能夠聽到他們的興奮地吼叫聲。
庭淵想探頭出去查看情況,被伯景郁按住,“別什麽你都好奇。”
伯景郁問:“颶風,外面什麽情況?”
颶風道:“好像是幾個小流氓故意想要將塵土濺起來。”
庭淵:“為什麽呀?”
颶風說:“他們在馬後面綁了一根竹子,馬跑過,竹子的枝葉會把灰塵揚起。”
守衛進去通報,不多時,江峘出來了,一同出來的還有一輛馬車。
身後跟著鎮南軍的一眾官員。
庭淵從營中出來。
江峘上前問道:“師爺,請我們回城作證,究竟是作什麽證?”
庭淵看向馬車。庭淵:“你們還記得放進水盆裏的魚是什麽魚嗎?魚是河裏現撈的,還是從市場上買回來的?”
影響魚生存的可能性有很多,比如將鹹水魚放進了淡水裏,或者一條本身就快死的魚,放進水裏快死了也很正常。
幾個官員合計了一下,也沒整明白他們往水裏放了什麽魚。
庭淵道:“去把廚房的人叫過來問一問,當時你們是放了什麽魚在水裏。”
不一會兒廚房的人就來了。
對方告訴他們:“那魚是在集市上買的,是鱸魚。”
庭淵問:“魚身上有斑點嗎?”
一眾人想了好一會兒。
突然那個廚師說道:“有,我記得當時是去買鱸魚的時候少了兩條魚,老板從另一個池子裏給我撈了兩條,我當時看著不一樣,問老板,老板說都是鱸魚。”
庭淵:“……”
“有斑點的是海鱸,沒有斑點的是淡鱸,兩種是不一樣的,把海鱸放進淡水裏,肯定活不了多久。”
老板或許想著他們很快就會燉了,所以也沒提醒。
庭淵記得有一次出門去書店買書,出門的時候他媽說讓他買一條鱸魚回來,晚上他爸回家。
他爸喜歡吃清蒸鱸魚,鱸魚的口感很好,營養豐富,庭淵就去買了,回來他媽一看就說他買錯了,買的是海鱸而不是他媽做魚要用的淡鱸。
海鱸的肉比較緊,做不好就會偏柴,淡鱸的肉嫩,哪怕時間久一點,也會非常嫩滑,口感上會比海鱸更好一些,兩者價格上也是淡鱸更貴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