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挑燈夜讀

眾人都被曹禺這顆為民憂患的心所打動。

曹禺的手下擡上來三個大箱子。

一個箱子兩個大男人擡著都費勁,可見裏面裝著的東西必然不少。

曹禺起身,將箱子打開,與眾人說:“這就是城南連環殺人案所有相關的內容,都在這裏面。”

庭淵道:“對於本案的詳情內容,我需要一些時間來熟悉。”

“大人是想今夜連夜看,還是明日再看。”曹禺問。

林秋過來後又過了三日,庭意荃走商回來了。不過,他這次帶回來的,就不全是好消息了。

帶出去的胭脂膏子倒是賣了大半,但淵胭脂賣得少了許多,同雜貨鋪子的生意也談得不大順利。

那雜貨鋪的掌櫃十分精明,先同庭意荃拿了各樣膏子各五盒,放在鋪子裏試賣,看確實賣得不錯,才肯同庭意荃談合作的事兒。雖是有意合作,卻又另提了些條件。

他說胭脂膏和香膏包裝簡陋,若是想同他們鋪子做買賣也成,要麽價格再低個三成,要麽用他們雜貨鋪子的木盒裝膏子。

賣給雜貨鋪的價格比零賣便宜些倒也說得過去,可那些胭脂膏子價格本就不貴,再低三成,庭淵這邊的利潤就不多了。

用雜貨鋪的木盒就更不合適了,雜貨鋪的木盒上都印了鋪子的標識,用這個木盒,等於是拿庭淵的東西,替雜貨鋪做招牌了。

庭淵不大願意,畢竟胭脂方子是林秋的,林秋允許他用自家的方子賺錢已經仁至義盡了,他若再拿林秋的東西給別人做招牌,那實在有些過份了。

可這回統共賣了五盒紫草胭脂、八盒山榴花胭脂、七盒桂花香膏出去,大半都是在雜貨鋪子裏賣的,庭意荃在鎮上走街串巷賣了兩日,又去外頭的村子裏賣了三日,也只賣了三盒山榴花胭脂和兩盒桂花香膏。

如此看來,想做貴價的胭脂生意,大頭還是得靠雜貨鋪子。

庭意荃說還可以再找雜貨鋪掌櫃談一談,看有沒有轉圜的余地。庭淵沒別的法子,只能指望他堂哥將價格再談高一些了。

雖雜貨鋪子那邊出了些岔子,但胭脂膏和香膏都賣得不錯,庭淵還是挺高興的。

不僅是他,他爹娘也是松了口氣,三樣貴價的膏子,原料都花了幾百文,不到十日便收回了成本,還賺了些,已經算是個好消息了。

胭脂膏和桂花膏子一共賣了一千零九十五文,同淵胭脂不一樣,這些膏子賣掉後收到的都是現錢,刨除給庭意荃的一百文,和近五百文的原料錢,凈賺了四百九十五文。

庭淵依著之前同他爹娘說好的,另拿了五十文錢出來,要給伯景郁。

*

伯景郁下午一到庭家,便見庭淵神秘兮兮地朝他招手。

他嘴角微微提起,面上也柔和了許多:“什麽事兒,淵哥兒?”

庭淵將桌上的木匣子打開給他看:“這裏是五十文錢,是這回賣胭脂膏子賺的。伯大哥,我不能白借你的錢,這些是分給你的!”

伯景郁愣了一下,這才將目光從庭淵面上移開,看向那木匣子:“不必,你憑自己的手藝賺的銀子,不需要分給我。”

“要的!你不要,以後我都不好意思再求你幫忙了。”

哪裏用得著你開口相求呢,伯景郁心道。

“真的不用,我拿著那些銀子也沒用……”

他話只說到一半,便發現面前的小哥兒昂起的腦袋漸漸地垂了下來,面上的笑意也淡了下來,抿著嘴唇一副失落的樣子。

伯景郁立刻便心軟了。

“好。”

庭淵便倏地擡起頭,欣喜道:“真的嗎?”

他將那木匣子塞到伯景郁手裏:“這回做的胭脂膏子還沒賣完,下次賣了我再分給你!”

伯景郁本想說有這些便夠了,但看庭淵仰著一張白嫩的小腚,笑意盈盈又滿含期待地看著他,他遲疑了一會兒,終究是點頭應下了。

第二日,庭意文也回來了。

盧彩梅心裏高興,下午做了幾道好菜,招待兒子和伯景郁。

伯景郁這幾日都在庭家幫忙幹活,前日同庭德賢一起,將庭家水稻田裏、紅薯地裏的草都除了一遍,昨日又將盧彩梅這幾日拖回來的柴火都劈好,放進柴房了。

他力氣大,幹活也麻利,有他幫忙,庭家兩口子這兩日輕松了不少。

庭意文這回小考成績不錯,又得了書院的獎賞,盧彩梅和庭德賢笑得合不攏嘴,飯桌上喜氣洋洋的。

吃完晚飯,庭家四口人和伯景郁一起嘮嗑,氣氛十分融洽,聊得正高興的時候,橙哥兒風風火火地跑進了院子。

“淵淵哥!伯娘!不好了,有人在外頭造謠,說淵淵哥的壞話!”橙哥兒一進門便火急火燎地大聲嚷道。

聽到這話,眾人都變了腚色,盧彩梅騰地站了起來:“誰?說了淵哥兒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