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在劫難逃

“你這是什麽話,我不懂你們的意思。”

徐司戶趕忙撇清關系,這簡直就是栽贓陷害。

他趕緊看向旁邊牢房裏的同僚,此時他得到的待遇和季星瀾是相同的。

沒有一個人願意相信他,都覺得他會是出賣人的叛徒,因為他的家境不好,他沒有家族在後面支撐,職位也不高。

防風與刑訊官利落地離開牢房,今夜的牢房必然精彩萬分。

伯景郁點了個頭。

眾人移步到了前廳。

一些無關人等都被女子呵退。

她吩咐身旁另一個女子,“去沏茶來。”

“不知二位大人深夜到訪,究竟是想知道什麽。”陳漢州的二姑父問。

庭淵開門見山:“陳漢州在你這裏學藝多少年?”

陳漢州的二姑夫說:“滿打滿算,十年。”

“那他這個人怎麽樣?在你這裏學藝的時候,有沒有什麽不合時宜的舉動,或者說一些不合時宜的話?”

陳漢州的二姑父想了想,說道:“漢州的脾氣比較隨他父親,隨和,也挺聽話,在我們雜耍班子學藝,一直都是很規矩的,從來沒有給我們添過麻煩,比我們家的姑娘和兒子都聽話。”

陳漢州的二姑也說:“這孩子很有孝心,我們當初拿他當親兒子養,他現在出息了,對我們依舊和當初一樣地親,隔三差五就來看我們,簡直把我們當親爹親娘一樣孝敬。”

這麽聽起來,這陳漢州倒也真是個不錯的人。樹下香氣迷人,讓人沉醉其中。

庭淵深吸了一口香氣,將桌上的桂花掃落在手上,打開自己隨身攜帶的荷包,將這些桂花全都裝進自己的荷包裏。

認真聞能聞到荷包裏散發出來的桂花香氣。

做完這一切,他看向哥舒琎堯,“你今日帶我出來,是有話要說吧。”

哥舒琎堯點了點頭。

庭淵與他相識很久,看他這個表情就知道,是一件讓他難以開口的事情。

哥舒琎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還是得說,“先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庭淵沒接話,想知道到底是什麽事。

哥舒琎堯:“景郁喜歡你。”

庭淵愣了:“?”在金陽縣耽擱幾天,城外鄉村有部分農田裏稻谷收割完開始犁田翻土,準備插秧種下一季的稻谷。

西府南北跨度較大,若是在西南府,現在已經進入農閑時期。

一望無際的金黃色稻田,田間彎腰割稻的農民,四處一片祥和。

驚風騎馬跟在伯景郁身側,颶風在最後領路,赤風則是在後方斷後。

平安和杏兒的馬車跟在颶風身後,庭淵的馬車在中間,後頭跟著許院判。

許院判的馬車裏放著許多草藥和醫書,全都是為庭淵準備的。

夏季最盛,天氣極熱,庭淵的馬車角落裏放了一個小冰鑒,馬車內的溫度不算高。

伯景郁騎馬與庭淵的馬車並行,方便兩人能在路上說話。

有時伯景郁不想騎馬了,也會到庭淵的馬車上喝口茶。

出城走了二十裏路,伯景郁與身側的驚風說:“你去與颶風說,找個涼棚休息,吃點東西。”

“是。”

驚風兩腿一夾馬腹,馬就帶著他往前奔去。

沿途除開他們就帶了這些馬,便是趕路,也不可能放開了跑,走走停停讓馬吃上幾口糧草,休息休息。

庭淵從馬車裏探出頭。

伯景郁朝他望去,詢問他:“怎麽了?”

庭淵見他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小汗,“我是問你要不要上馬車坐坐,太陽大,很曬人。”

別的不說,伯景郁可比他剛到居安城那會兒黑了不少。

此時正值中午,太陽最大的時候,他們往西走,正巧就是迎著太陽。

伯景郁見他誠心邀請,與駕車的侍衛說,“停下。”

侍衛勒停了馬,伯景郁上了馬車,坐到庭淵身側,將他的馬放空在外頭。

踏雪不需要人牽引,自己就會跟著他們的馬車走。

庭淵給他遞上茶水,又遞上帕子,“你完全可以多套一輛馬車,何須自己騎馬這麽辛苦。”

伯景郁擦了汗將帕子收起來,“洗幹凈了再還你。”

庭淵無所謂。

喝著庭淵煮的茶緩解了口幹,伯景郁說,“坐馬車其實不如騎馬舒服,尋常的馬車震蕩得厲害,即便是鋪上厚厚的褥子,還是不如騎馬平穩。”

庭淵對此深有感觸,馬車沒有減震的裝置,輪子是用經過特殊工藝處理後的木頭做的,整體構架都是木制的,走起來自然叮叮咣咣,“照你這麽說,我應該騎馬的。”

伯景郁輕搖了一下頭,看他,“騎馬要講究技巧,你身體太虛,還沒學會騎馬就已經把自己折騰壞了,還是老老實實地坐馬車。”

庭淵聳了一下肩膀。

伯景郁:“你要真想騎馬,我可以帶你體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