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軟禁劉莊

約莫過了兩刻鐘,驚風才將踏雪抓住。

此時的農田已經是慘不忍睹,栽種好的秧苗被踏雪毀了許多,這損失到底有多少,一時間難以估量。

胡須男看著滿田被踩壞的秧苗,此時別提多難受了。

這些秧苗插了一日,辛苦全都白費了,秧苗倒在水裏,哪怕是再扶起,之後長起來也容易倒,即便能順利結穗,也會出問題,他們需要全都拔了重新返工。

被踩倒的秧苗可以重新插,可是他們種的母苗田也被毀去了不少,這是無法補救的,母田裏的秧苗不知道要插多少畝田。

“一碼歸一碼,赤風放過他們是他的錯,可他們碰你是他們的錯,赤風不和他們討債是看在春妞的面子上,我和他們討債,是因為我是你的男人,我不能容忍任何人欺負我的人。”

庭淵道:“你要討債我不攔著你,但是要做就做得漂亮,不要牽扯無辜。”

“你為什麽當時要隱瞞我。”伯景郁依舊對此耿耿於懷。

庭淵解釋道:“我不是故意想瞞著你,我知道你得知這件事肯定會暴怒,我們是偷偷摸摸來西州的,不宜暴露行蹤引人注目,況且事情已經被赤風走成了死局,他們從我這裏也沒討到好處,我就想著把這事兒掀過去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從縣令一行人匆忙趕來的速度就能夠判斷出來,他對自己的兒子在意的程度。

想來也是,必然是極其受寵,才會養成紅衣男子這種性格。

“爹,救我——”

看到自己的父親來了,紅衣男子連忙呼救。

身邊幾個狗腿子情況也是差不多,紛紛朝縣令他們一行人投去目光,等待救援。

縣令看到庭淵和伯景郁他們的馬車,視線又掃過驚風和颶風,看著不像是尋常人家。

沒直接擺自己的官架子,而是很客氣地問:“敢問閣下,可是我兒犯了什麽過錯?”

他的手指著紅衣男子。許昊問她:“幹嘛不吃了?”

念舒委屈地說:“明日吃,未來我肯定好久都吃不到了。”

語氣委屈的庭淵聽著都覺得自己是個罪人了。

許昊無奈一笑,將糖葫蘆遞給念舒:“沒事,你吃吧,先生兇你我攔著,他不給你買,我給你買。”

庭淵說許昊:“你就慣著她,來日她牙疼得哭的時候,你給我哄。”

許昊朝念舒眨了一下眼睛,隨後與庭淵說:“我肯定會哄得好好的。”

把完脈後,許昊把念舒帶走了。

念淵安心寫字,完成功課後才走。

他前腳走,後腳伯景郁就回來了。

看到桌上還有個糖葫蘆問:“誰買的?”

“許昊買的。”庭淵遞給伯景郁:“你吃吧,我不愛吃這個。”

伯景郁:“我也不愛吃,留給念舒明日吃吧,她愛吃。”

“還給她吃,就是你們慣的,前兩日牙疼得嗷嗷哭。”庭淵說他。

伯景郁:“那我吃,我吃總行吧,我反正一把年紀了,也不怕牙疼。”

庭淵問:“查得怎麽樣了?”

伯景郁一遍啃糖葫蘆一邊將自己調查出來的事情告訴庭淵。

聽完他的打算後,庭淵十分贊同。

“沒進展的時候,什麽都查不到,現在有了進展,就一股腦兒全出來了,也是個麻煩事。”

“所以我暫時不準備動衙門的官員,讓他們頂事,讓舅父調人來東州,什麽時候人到了東州,什麽時候再去找他們算賬。”

庭淵應下,“行,這事讓哥舒琎堯也在京城查一查,有哪些官員參與其中。”

“我這就寫信加急送去京城。”伯景郁問庭淵:“許昊剛才過來給你診脈,說什麽沒有?”

庭淵:“一切如常。”

從昨夜到今日,伯景郁就沒合上眼睛休息片刻,庭淵與他說:“我讓廚房給你弄些吃的,你吃完休息吧,熬下去身體吃不消。”

伯景郁瞧著外面的天色說:“不必,晚些我和你一起吃,我去前院處理一下政務,明日小朝會,還得陪這些官員演戲,等處理完了,吃了飯你陪我一起睡覺,可好?”

“好。”庭淵爽快地答應下來。

伯景郁又去了前院,路過許昊住的院子時,進去找了許昊一趟。

一是為了庭淵的身體,二是讓他別再給念舒買糖了,免得她日後牙疼。

許昊送走伯景郁後,替念舒嘆了一聲,往後很長一段時間怕是沒糖吃了。

颶風一直在府衙沒回來,每日都把自己盯梢時見到的消息以書信的形式傳給伯景郁。

府衙那邊倒是沒什麽動向,一直風平浪靜。

吉州那邊也有消息傳來,他們已經著手在清理吉州廢墟,招募了不少人幫忙,預計兩個月左右就能把這些廢墟清理出來,算出總數。

京城那邊也來了消息,是伯景郁的父親,問他年底是否要帶著庭淵回京城團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