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兇手出現

“這怎麽可能……”

三爺不願意相信自己的侄兒是這樣的人,他搖頭否認:“不,這不可能。”

庭淵問乳娘:“你家小公子除了這些,還幹過什麽?”

乳娘:“沒有別的了。”

庭淵:“真的沒有了?”

乳娘:“真的沒有了。”

沒有鏡子,他看不見。

驚風搖頭。

庭淵用帕子擦著手上的血,但不管怎麽擦,都擦不幹凈。

驚風看他這樣,說:“我帶你去找水,洗幹凈再回來。”

他又說:“我會保護你,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你不要害怕。”

一切都太快了,他們即便反應過來,也來不及拉開庭淵。

驚風不知道應該如何與伯景郁交代,他不知道庭淵心裏會遭受多大的創傷。

驚風很自責,如果他當時擋在庭淵的前面,或許血就不會濺在庭淵的臉上。

庭淵的心中沒有害怕,只有憤怒。

在司刑院,這可以說是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可卻有人敢在這裏動手殺人。

這還是第一次遇到當面殺人滅口的情況。

能夠當面殺人滅口,這背後的隱藏的事情絕對小不了。

驚風看著庭淵此時的模樣,實在是不知道如何面對伯景郁。

隨著時間不斷地推移,血液凝固,江迷山也帶著人回來了。

將所有與yan有關的官員名單交給了庭淵。

又將與楊沖相熟的人全都帶來,找來布暫時將兩具屍體遮擋。

看著庭淵臉上和手上沒能擦幹凈的血跡,讓江迷山膽怯。

江迷山道:“經過我的調查,與楊沖關系要好的人都在這裏了。”

庭淵一眼看過去,見到七八個人站在一旁。

他的手邊就放著剛剛楊沖用來殺宋詩傑的那把刀。

庭淵的視線掃過眾人。伯景郁哭著哭著就笑了,“不早不晚,剛剛好,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有多難,你不用故作輕松,我什麽都知道的,即便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愛我。”

庭淵的眼淚也難以憋住,落在了伯景郁的肩膀上,“很抱歉,我的情感存在很大的缺失,我沒有辦法準確地描述我心中所想。”

伯景郁:“沒有人是完美的,我在喜歡上你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接納你所有的不好。我也不完美,你不也接納了我。你只是嘴上不說。”

況且每次他要想幹什麽,庭淵不讓,最後他也都幹成了。

“庭淵,我也愛你。”

“我知道,景郁。”

伯景郁擡手擦掉庭淵臉上的眼淚,與他又在這巷子裏親了一會兒。

手牽手走出巷子。

伯景郁松開了手。

庭淵重新牽起,“不用松。”

伯景郁:“行,你想松的時候再松。”

庭淵點了點頭,往遠方望去,杏兒他們已經快走到巷子轉彎的地方了。

“他們走的好快。”

伯景郁說:“是我們在巷子裏待得太久。”

說完他蹲下,“上來,我背你跑過去。”

“不用,我能走。”庭淵拒絕了伯景郁的提議。

伯景郁沒起來,拍了拍自己的後肩膀,“上來,你男人我有用不完的力氣。況且我還沒背過你。”

庭淵:“我真的能自己走。”他不想麻煩伯景郁。

伯景郁依舊沒有起身,“快上來吧,我知道你能走,但我想背你,上來吧,滿足我這個小小的願望。”

庭淵見他是真的沒有要起來的意思,這才趴上伯景郁的背。

伯景郁穩穩地將庭淵背起,“抱緊我,我可要開跑了。”

庭淵嗯了一聲,緊緊地勾著伯景郁的脖子。

赤風原想回頭看看他們走到哪裏了。

一回頭,看到遠處伯景郁背起了庭淵,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趕緊去拉驚風。 伯景郁點頭,反問庭淵:“難道不該殺嗎?”

“他的一句話,對我們調查案件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他道:“我不認為劉全昨夜的那句話,足夠讓他被殺,你是破案心切。如果昨夜說出這句話的人不是劉全,而是曾矗,你會斬殺曾矗嗎?”

伯景郁思考了一下,說道:“會。”

很顯然他們兩個在這件事上的觀點是完全不一致的。

庭淵:“我們有著完全不同的思想觀念,你的身份和地位以及你接受的思想教育與我完全不同,在你接受的教育裏,所有人都該臣服於你,而我接受的教育是人人平等,即便再與你爭吵一次甚至是十次,依舊改不了什麽。”

伯景郁:“所以你很平靜地接受了?”

庭淵搖頭:“不,我並沒有接受,如果我接受了,那麽我就不會與你在這裏說這些,我只會輕輕一笑,然後說:他確實該死。”

伯景郁聽著他的話,突然笑了,庭淵就是一個這樣的人,他一向很理智,即便是咄咄逼人的時候,他也不是胡亂發脾氣,邏輯始終是清晰,每一句話都是能站得住跟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