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家產繼承(二)

正午太陽明媚,陽光落在院子裏,溫度正好合適。

庭淵想著這件事解決完了,找個地方坐著曬曬太陽也是好的。

不一會兒平安和吳媽媽就帶了一群人來到前院,有男有女。

庭淵問吳媽媽:“人都到齊了嗎?”

吳媽媽點頭:“都在這裏了。”

庭淵看向一旁的杏兒:“杏兒你看看,堂嬸院子裏的人是不是都在這裏了。”

杏兒逐一看過去,回道:“都在。”

竟然老老實實地把人聚齊了,庭淵有點意外,但這樣最好。

吳媽媽問:“公子,你讓我把人聚在一起,是要做什麽?”

仆人從左到右站成了一排,一共八個人,五女三男。

庭院從他們的跟前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遍。

其他人都等得心急。

堂嬸上前一步問:“淵兒,你這到底是要做什麽,把我給看糊塗了。”

庭淵定身,回頭對堂嬸笑了一下,隨即問:“嬸嬸的首飾是什麽時間丟的?”

堂嬸:“前日。”

庭淵又問:“杏兒是什麽時間回家的?”

堂嬸:“也是前日。”

庭淵隨後看向堂嬸院子裏的人:“你們可有人看到杏兒前日進過嬸嬸的房間?”

所有人都是搖頭。

吳媽媽一聽這話,手裏死死攥著帕子。

庭淵看向吳媽媽,眼神犀利:“吳媽媽,你在下定論的時候,可問過其他人?”

吳媽媽理虧,默不作聲。

“也就是說你們任何人都沒有證據,證明杏兒就是偷拿首飾的人,僅憑她前日回家照顧生病的母親,而嬸嬸的首飾恰好前日丟了,就妄下定論,說她是偷首飾的人。”

庭淵:“吳媽媽作為嬸嬸院裏的管事媽媽,事先沒有問過院裏的仆人,直接定論杏兒就是偷首飾的人,試圖通過武力逼迫杏兒簽下認罪書。嬸嬸代為管家,你作為嬸嬸的左膀右臂,竟是如此是非不分黑白不辯,再讓你留在府上,恐難服眾,今日/你就去賬房領了這個月的月錢回家去吧。”

吳媽媽一聽庭淵要解雇她,頓時就跪在了地上,“公子,是我一時心急,沒調查清楚這件事,請公子再給我一次機會。”

堂嬸幫著吳媽媽說話:“是啊,不過是一件小事,罰半月錢以示懲戒即可。”

庭淵對上堂嬸的態度又溫和了許多,壓低了聲音:“嬸嬸,我這也是在保全你的威嚴。”

堂嬸:“?”

庭淵對她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嬸嬸你想,吳媽媽是你院裏的人,從某種方面來說她的一舉一動就是代表著你,如今她不問緣由冤枉了杏兒,甚至還屈打成招逼迫杏兒簽認罪書,若不解雇她,僅僅只是罰了她的月錢,府上這麽多仆人會怎麽想,會覺得嬸嬸是個是非不分黑白不辨的人,那往後還有誰敢在我們府上做工,傳出去,我們庭府還要落得一個苛待仆人誣陷仆人的壞名聲。”

在這個地方,人們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名聲,名聲壞了,是會影響自己子孫後代的。

庭府上下幾代人積攢下來的好名聲,事關整個家族的聲譽,若是壞了自家的名聲,往後再想要受人尊敬可就難了。

“吳媽媽,念在主仆一場的份上,我會讓賬房多給你半年的月錢。”

吳媽媽跪著抱住堂嬸的腿,眼淚鼻涕橫流,“林嬸娘,看在我跟你主仆十多年的情分,你求求公子,讓公子把我留下,做什麽我都願意。”

堂嬸一臉為難:“這次確實是你做錯了事情。”

堂嬸看向庭淵,試探地說:“要不就罰她一年的工錢,賠給杏兒,把她留下來,解雇了吳媽媽,再想要找個吳媽媽這樣能管事又熟悉我們府上情況的不容易。”

庭淵道:“被冤枉的人不是我,是杏兒,這件事嬸嬸還是要問杏兒。”

吳媽媽一年的月錢有十兩銀子,對杏兒來說,這十兩銀子,頂她兩年半的工錢。

杏兒道:“公子,我願意和吳媽媽和解。”

堂嬸笑著說:“那就皆大歡喜。”

吳媽媽趕緊磕頭:“謝謝公子,謝謝公子。”

庭淵本意也是想敲打敲打堂嬸和吳媽媽,這樣的結果,當事人都能接受,他也不好再說什麽。

庭淵和平安說道:“平安,帶著人去嬸嬸的院子裏,每個地方都搜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偷嬸嬸首飾的賊人。”

吳媽媽無憑無據冤枉杏兒的事情解決了,但府裏真正偷東西的賊還沒找到。

堂嬸一聽這話,趕忙說道:“算了吧,也不值什麽錢,犯不著這麽興師動眾的。”

庭淵道:“嬸嬸這話不對,杏兒因為這件事平白無故挨了一頓打,如今這件事要是就這麽算了,杏兒的打不就白挨了,是非對錯,總要有個結果。”

吳媽媽和堂嬸對視一眼。

“嬸嬸有多少首飾可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