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出其不意!

上百鐵騎飛奔而來。

除了馬蹄踏地的聲響之外,馬背上竟然還有女子的哭聲。

墨鋒目光掃過,便能看到衣衫不整的女子被捆束著,好似貨物般的丟在馬背之上,少說也有十幾位。

從顯露出來的側臉看,皆是面貌頗為出挑的女子。

此時能哭出來的還算幸運,有的女子身上遍布青紫色的痕跡,衣衫幾乎盡數脫落,縱使馬背再如何顛簸,都昏沉的俯在馬背之上,生死不知。

“大晚上的,竟讓兄弟們跑這一趟。”

鐵騎中最快的那一位率先趕到。

其膀大腰圓,虎目兇厲,滿臉的絡腮胡子幾乎遮住了面容,所謂天生兇相也不過如此。

一雙虎目掃過三人,罵道:“這就三個家夥,害死了咱們十幾號兄弟?”

“這可不是一般人。諾,看到他們身上的衣服了沒有,墨者。”

平天王撇了撇嘴,手指向墨鋒,說道。

墨者通常來說很好辨認。

首先墨者是不推崇享樂的,就好似當初的墨子一樣,貴為宗師也穿著最為簡陋的粗布麻衣,倒不是說穿著粗布麻衣的就是墨者——但拿著長劍還穿粗布麻衣的,你要說不是都沒幾個人信了。

兵器很貴,遠比衣服貴的多。

能用兵器的人,最差也得穿個長衫吧?

泥腿子可用不來兵器,指不定拿著劍還沒鋤頭好使。

除此之外,還可以看膚色和談吐乃至武藝。

自苦以極之下,墨者通常膚色較深一些,與終日在田間忙碌的老農類似。

就像墨鋒,年紀輕輕便已是麥黃色的膚色,劉哥比他的顏色還要更深一點,辨認起來自是不難。

“就是那群自找苦吃的傻子?”

馬背上那人跳下馬來,粗壯的身體就像是一截厚厚的城墻一般,目光掃向墨鋒,說道:“小家夥,當墨者有什麽好處啊?我看你這樣子,毛總該是長齊了吧?有沒有嘗過女人的滋味兒?”

一邊說著,他一只手揪著馬背上昏迷過去的女子頭發,硬生生的將其拽了下來,動作簡單而粗暴。

“啊!”

劇烈的疼痛讓女人醒了過來,一聲痛呼過後,便摔下馬來。

“聒噪。”

雄壯的漢子一巴掌便扇了上去,姣好的面容立刻腫脹而起。

那女子渾身衣物幾近於無,白皙的肌膚縱使在月色下都帶著些許水潤的光澤,四肢纖細柔美,卻有不少青紫色交織。

“小子,來,爺爺大度,賞給你個女人嘗嘗。”

說著,粗壯漢子便好似丟破麻袋似得將女子丟到了墨鋒的面前,“這可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一般人平時連面都難見到,兄弟們也沒玩兒多久。不過,總得下去幾個,陪陪咱死去的兄弟不是?”

墨鋒的臉色黑的深沉。

看著摔倒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深深吸了一口氣,脫下上衣,給她披了上去。

跟這群禽獸,再講什麽墨家道義就顯得過於可笑了。

墨家除了兼愛非攻之外,還有天志。

墨鋒緩緩提起手中的長劍,目光越發的冷靜。

這些人,多死在他手中一個,來日被他們所禍害的人,就能少上許多個。

然而,他的長劍還沒舉起,一只手掌便拽住了他。

韋傳名不知何時走到了他的身旁,攔住了想要動手的墨鋒,此時竟是笑臉相迎道:“敢問您是?”

“死人可沒必要知道爺爺的名字。怎麽,你也想要個女子嘗嘗?”

粗壯的漢子嘲弄道。

“不不不,只是在下早就聽聞過平天王的大名,今日之事,或許有些誤會才是。實不相瞞,在下並非墨者,與此二人同處一屋,也實屬偶然。相信諸位慧眼識珠,一眼就能看出我與他們的區別。”

韋傳名語速頗快的說道。

此時鐵騎已經好似水桶般圍了上來,說是水泄不通也不為過。

平天王倒是也不著急,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方圓數十裏之內,都是他的地盤,根本不可能節外生枝。

墨者的名頭聽得多了,陪他們耍耍倒也是個消遣。

“哦?什麽區別?”

平天王問道。

“咱只佩服好漢!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玩最美的女人,搶最貴的財寶的好漢!”

韋傳名拍著胸脯走上前去,手無寸鐵,手掌更是高高舉起,示意自己手中沒有任何的兇器,獨自走向平天王,“我跟他們可不是一路人。”

“膽色倒是有點。”

平天王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一腳踹向韋傳名的胸口。

頓時,韋傳名的身體便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情不自禁的吐出口血來,五臟劇痛無比,渾身近乎撕裂一般。

可就在這股危急生命的劇痛之中,那已經沉寂下去的血氣,竟微微升騰了那麽一瞬,沒有讓他直接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