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史上最強推銷員（第3/3頁）

半夏頓住，半晌才問：“那你能對付嗎？”

半夏“切”了聲，眼角撇向臉側那枚彎刀，恨聲：“你最好別過來，看見這把刀沒有，顯然刀是神器，刀的主人是大師，你只要再往前一步，肯定會被神器斬成飛灰。”

“如果恢復當然可以。”

“我說了我沒死！”那鬼尖叫一聲，十指收攏，上來想卡住半夏頸脖，而眼珠開始後翻，象只玻璃球，咕嚕嚕在眼眶裏轉動。

“那你恢復沒有。”

半夏撇嘴，也學那鬼翻白眼：“聽見沒有，你已經死了，死了足足三年！真是，鬼都這樣，總覺著自己是活人！”

“沒有，還早。”

“你已經死了，三年之前被腰斬而死。”半夏身後的男人終於發話，溫柔的聲音，然而尾調很輕，帶一點不可捉摸。

這一問一答頓時在半夏心口澆了一捧涼水。

那鬼頓住，顯然暴怒，腰下鮮血開始淅瀝瀝下落，在半夏跟前團團打轉：“我不是鬼！我沒死，我活得好好的，就是褲子總是濕嗒嗒，濕嗒嗒濕嗒嗒，總也不幹！”

她眨眼，蘭寇睫毛膏也禁不住她這麽撲閃，悄悄化了，在眼角拖出一條黑痕。

“靠。”半夏又罵了聲：“你不過就是個死了卻不肯投胎的鬼，我為什麽要怕你。”

兩人就這麽面面相覷。

那“半個人“詫異，翻著幾乎全是眼白的眼睛，朝半夏噝噝吐著潮氣：“你為什麽不害怕，不尖叫逃走，象所有人一樣？”

史上最強推銷員對著史上最帥陰陽師，就這麽默默無語，只好聽那聲音越來越近。

半夏立得筆直，神色自若，半點也沒被嚇住。

“十八……十九……二十！”清脆的童聲到洞口停住了。

盤腿而坐的男人手指拂了拂，那枚彎刀淩空，停在半夏頭頂，溫潤的瑩光將她牢牢攏住。

“裏面有人嗎？”半夏看見一只羊角辮探了進來。

那“半個人”撲過來的時候半夏罵了聲，清楚響亮。

“兩個人哎！正好，可以玩跳繩！”

“靠。”

黑暗的洞穴中蕩起回聲，那聲音雀躍，終於飄進了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