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九百二十五章 正面對決

“因為我以前就知道一些情報，知曉TOBA是更高層的你分裂出來的另一面。”

喪鐘說話間還朝身後看了看，朝著不遠處池塘邊剛剛蘇醒過來的法裏斯招招手，讓他也過來吃點東西：

“如果你代表的是愛，那它代表的就是恨；如果你代表的是有，那麽它代表的就是無；如果你代表的是‘天堂’，那它代表的就是‘深淵’，我的情報沒錯吧？”

那邊的法裏斯快速搖頭，顯然他不打算過來了，也是，能在TOAA的強大威壓下依舊雲淡風輕進食的人，恐怕也只有喪鐘了。

盡管作為三賢之一，他依舊對TOAA存在恐懼，這就像是明知道某只老虎從來都不會吃人，但依舊不想到它身邊睡覺是一個道理。

倒不是說他膽小，而是喪鐘膽子太大了，光是那些強硬的話語，都是正常人不敢和TOAA說的。

“基本正確。”金臉給出了肯定的答復，但滿是血絲的雙眼還是看著喪鐘，想要知道為什麽他不是先去對付CAAT，而是先要去對付看似無關的TOBA？

它也有想法，不過對於它來說，維持某些層面上的穩定，更加重要。

可惜現在確實是有些失衡了，TOBA明顯更強，自己一方有些被壓倒的感覺。

主要是在搞破壞和制造混亂這方面，TOBA和CAAT有太多的共同點了，那個自己的邪惡雙子，似乎打的是借勢的主意。

“因為你們兩個目前可以確定是同源的，也許幹掉它之後，你能吸收它的那部分概念，實現層級的躍遷，或者說占據更多的概念變強。”

給出答案的喪鐘掐了煙頭收好，伸出兩根手指：

“如果要對付CAAT的話，自然是要先增強一下自己了吧？我的實力短期之內獲得增長的概率不大，而你不一樣，至少這條路看起來還有點戲。”

伸出雙指並不是在比YEAH的手勢，也有可能是說數字。

“可以一試，但這代表著你需要獨自進入深淵，那裏對於我來說，也是禁忌之地，就像是它不會進入創造界一樣。”

金色的人臉這麽說道，先把存在的危險講清楚了，這似乎是一種勸阻。

人類很有趣，喪鐘也很有價值，所以進入‘深淵’之中，有些去送死的味道，它不想讓人白白去送。

如果喪鐘死了，那麽還有誰能來到這裏，提供急需的創新思維呢？

“所以深淵可以理解成‘毀滅界’，或者類似的什麽界，就大概是這方面的負屬性概念，對吧？”蘇明點點頭，他當然知道危險的存在，但如果做好準備工作的話，危險性其實在可控範圍內。

是有點冒險，多少都有點，不過自己打進入神行界開始，就已經是在冒險了啊。

就像是出門旅行的人，沒辦法嫌棄高速路休息站的衛生間臟，只能捏著鼻子進去蹲好，總不能半路調頭回家吧？

這也就是所謂的——來都來了……

“以人類能夠理解的方式來說，可以如此理解。”TOAA回答，它的目光移向了天空，似乎透過那裏，能看到什麽一樣。

喪鐘知道的事情太多了，遠遠超過TOAA的想象，作為創造界的分身，它過去從來沒有接觸過人類。

要說對人類了解最多的，恐怕還是奇想之屋裏的那個金人，它總是說人類具有無限的可能，現在看來，似乎確實是對的。

“那給我些道具吧，比如你的血再來點，厲害的概念再來幾個，我們就在這裏，創造一個可以用來克制TOBA的專殺工具怎麽樣？”

吃著火鍋的蘇明說到這裏的時候，還停頓了一下，補充上一個冷笑話：

“我們可以把它起名叫‘正一切’你覺得如何？是不是有那味了？對方可以造出反一切來阻撓你，你自然也可以對等報復回去。”

說起來，報復這件事似乎也是智慧生物的專屬本領呢，越是聰慧的生物，報復心就越強，有時候甚至會掩蓋掉對於生命危險的恐懼。

像是些沒啥智慧的野生生物，死裏逃生之後的行為只會是下次躲得遠遠的，再也不靠近這片範圍，可是人類不同，總是會想要嘗試用別的方法克服困難。

這從某種角度來說，其實是違背了求生的法則呢。

先不去想那些了，既然這裏是創造界，自然就適合搞創造，現在是天時地利人和都在手，應該挺有戲的。

至於造個什麽出來，就像是捏橡皮泥一樣，先上手，然後再於過程中雕琢細節。

“這……似乎值得一試。”

短暫的思考之後，TOAA認可了這個計劃，別的方面暫且不談，光是喪鐘表現出的創新能力，那天馬行空般的想法，都讓它感覺到了久違的澎湃動力。

……

在只有暗紅色燈光照明的空間裏，副官正在快速地進行著一些運算，她還在嘗試聯系上警長，恢復通訊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