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五百一十章 陳年舊事

時間倒回一點點，就在喪鐘和奧利弗於花園中實驗箭袋的時候，沒有去開會的蝙蝠俠正在正義大廳地下的黑暗正義聯盟總部裏面詢問一些事情。

如今的黑暗正聯缺少人手，只有人蝠還留在地下看家，其他人都不在，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

紮坦娜和康斯坦丁可能是度假去了，還沒有回來，蝙蝠俠也懶得去找神秘之屋，那有點麻煩。

上都夫人幾乎沒有戰鬥力，新一代的命運博士沒有頭盔，死人也許真的死了，其他的編外成員原本就不常過來。

所以他來這裏，其實是查詢資料的，他想要一個施法者同行，而且這個人還非常特殊。

墻面上的罐子裏放著會發光的蟲子，天花板上吊著巨大的龍骨當做吊燈，蝙蝠俠坐在沙發上，用冰冷的眼神看著面前的人蝠，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要找術士之女，告訴我她在哪裏。”

人蝠以前也是混哥譚的，他還真的是個蝙蝠人，但顯然，他面對蝙蝠俠時根本沒有看到同類和老鄉的親切感，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無窮的恐懼。

盡管如今已經改邪歸正，但長年累月之中被蝙蝠俠暴打的記憶還在發揮著作用，全身上下都開始疼了，哪怕自己獲得救贖，加入黑暗正聯都是蝙蝠俠的幫助。

一碼歸一碼，別人為你好，打你就不疼了麽？

“那個，蝙蝠俠啊，術士之女也是哥譚人，你去問蝙蝠女俠不是更方便麽？”嘴上這麽說著，但人蝠還是一路小跑，去把黑暗正聯的聯絡本拿過來了。

巫士們很多都是處於隱居狀態的，而且不一定在主維度，想要找到他們不是打電話就能解決的，而是要通過一些別的方式。

比如說一段特殊的咒語，比如說某個秘密的口袋空間位置，再比如說某種特殊的精神頻率，等等花樣數不勝數。

想要找一個巫士，最好的辦法是通過另一個巫士，不過也有特殊情況，那就是黑暗正義聯盟的盟友們，他們會留下自己的聯系方式，方便超級英雄們隨時找他們幫忙。

這些聯系方法被記錄在一個本子上，記事本很普通，看著就是個薄薄的手賬，但裏面記錄的東西非常有價值。

“她不在哥譚。”

黑暗騎士的回答十分簡單，又像是什麽都沒說，只是繼續用眼神對人蝠施壓，讓後者趕緊做事。

蝙蝠女俠雖然管理著哥譚的神秘側事件，可她和蝙蝠家族的其他人一樣，哥譚之外的事情其實大多數時間是旁觀而不參與。

“好吧，我幫你看看，你別這麽嚴肅地看著我，我有點手抖。”

人蝠內心知道蝙蝠俠不會再打自己了，可是身體不聽話啊，面對這種壓迫力十足的恐懼，抖得猶如篩糠一般：

“前不久我見到了死侍的臉，現在還虛弱得很呢，天啊，我從沒見過那等邪穢之物，在哥譚都沒有過。”

說罷，感受到目光移開的他，哆哆嗦嗦地開始幫忙翻動手裏的記事本，蝙蝠俠對於他的回答沒有任何表示，只是默默構思著自己的計劃，查漏補缺。

他要找的術士之女是影契的退休成員，今年只有23歲，不算是最好的巫士，她擁有超越自己年齡的實力，能夠獨當一面，卻還沒有到能夠在末日中力挽狂瀾的程度。

但是，蝙蝠俠有信心控制她。

對於魔法，黑暗騎士向來敬而遠之，如果不得不走這條路，那他挑選施法者作為隊友時，也不會挑最強的，而是自己最有把握操縱的。

因為她是哥譚人，她的父親是哥譚四大意大利黑手黨教父之一的亨利·艾奎斯塔，那可是蝙蝠俠剛出道不久，爆發於哥譚的‘黑道戰爭’時期的老對手了。

那時候的哥譚還不是如今的這樣，大家都以樂子為重，當年的哥譚人們出來混是追求利益的，所以一系列的戰鬥都顯得非常現實。

沒有高來高去飛天遁地，沒有超級英雄和超級惡棍對打，戰爭的主流是一大群人用芝加哥打字機互相掃射，還有飛車而來‘教父向你問好’式的暗殺。

像艾奎斯塔這樣的傳統黑手黨家族，最終還是被時代淘汰了，他們的衰亡主要還是因為最可笑的小意大利內戰。

哥譚有八百萬人口，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但城市本身就那麽大，就算是人傑地靈，可四個教父？

那也太多了。

其中的法爾科內家族最為強勢，除了名義上作為八大家族控制哥譚之外，‘羅馬人’還想要一統哥譚內的意大利裔勢力當皇帝。

其他三家意大利人只是小勢力，算不上八大家族，沒法和西恩尼斯或者埃利奧特這樣的老牌本地家族相比，他們只能名義上順從法爾克內家族，暗地裏則形成了松散的聯盟來對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