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四百九十七章 蠢蠢欲動

在路西法和上帝之聲不知如何混進漫威40K所在的超大宇宙的同時。

也在這個超大宇宙的另一端，一艘巨大的太空船正在無聲且隱秘地前進著。它那龐大猶如一個多元宇宙般的船體，從外界看上去是完全透明，從物質和概念層面上都是如此。

但這裏可以說是很多世界的關鍵。

“發現/感受到，入侵時間/奇點，結論為，不可戰勝/無法對抗。”

一個巨大的身影站在舷窗前，它用機械的聲音重復著一段話，也不知道其中的含義是什麽，他一直在顛來倒去地說著。

“我們需要01/10，事態失控了，計算外的外界幹擾/入侵，摧毀了我們的實驗室/意識。”

另一個同樣高大的金屬人型回答了前者，它的聲音裏聽不出任何情感，只有冷漠的計算和謀劃，但說的卻是標準的英國倫敦音，只不過語序似乎有點問題。

“靜觀其變/等待時機，人類已經確定是實驗失敗品/禍根，需要清除/摧毀全部，多元宇宙層級的創決主小隊不夠/無法對抗，但外來敵人可以利用/借力。”

先前的紅色巨型機器人這麽回答道，它似乎十分放松，哪怕之前也看到了入侵者的蹤影。

“明白，待機/撤離行動開始執行，01事項開始執行/發動。”

隨後兩個巨人沉默下來了，它們所在的飛船開始在虛空中倒車，就如同時間倒流一般原路縮回，這是一種非常少見的空間移動手段。

周圍的一切都靜悄悄的，似乎沒有人看到他們曾經來過，就像是他們也不知道其實有人在看他們一樣。

……

“出來吧。”

陰森森的洞穴中，正在工作台上忙乎著的男人突然停下了手裏工作，抄起了一旁N金屬制作的飛鏢，對著自己背後的方向說話了。

“喵喵喵？”黑暗中走出一只大貓來，它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你怎麽發現我的？我按理來說走路不會有聲音的啊。”

“因為……我是蝙蝠俠！”

來了，標準答案又一次出現了，他就用這理由糊弄千貓之夢，就像是他糊弄自己的戰友們一樣。

他不會說自己正在調整百寶腰帶，設計裏面的新機關，而做到圖紙上理想效果這件事實現得太簡單了，這讓他意識到自己是睡著了，這是一個夢。

憑自己的意志力，絕對不可能在工作中自然睡著，那這就是非自然的手段。

已知喪鐘在神秘側方面很有力量，在無盡家族之中和死亡與睡魔的關系最好，那麽夢到這裏來的原因，無疑就是受喪鐘指使。

蝙蝠俠信不過那個人，因此他才格外警惕，這只貓他不熟，但知道千貓之夢有多強，它會是個殺手或者催眠者麽？是打算讓自己在夢中被洗腦？還是一睡不醒？

種種黑暗的想法像是不要錢一樣從蝙蝠俠的心裏冒出來，就如同哥譚的下水道總會在暴雨天氣返出汙泥那般，黑暗到極點的精神病人知道喪鐘也很黑，所以只會把事情往壞處想。

“算了，你不想說就算了。”

身上圖案變化不停的千貓之夢當然也知道蝙蝠俠是在敷衍，和丹尼爾那個土生土長的哥譚人不同，它這只貓可對蝙蝠俠沒有太多好感，於是它跳上蝙蝠俠的工作台，從嘴裏吐出一個優盤來，就晃動尾巴等著蝙蝠觀看，說起了正事：

“不是來害你的，我們無盡家族還不至於要針對一個人類，我可是好貓呢，總之喪鐘讓我來給你送信，你就在夢中看，這樣更保險，不會被人窺視。”

“……”

聽到這個說法後，蝙蝠俠仔細打量了一番千貓之夢，就像是第一次見到它那時一樣，隨後轉身離開工作台，走向兄弟眼那邊，把優盤插上了蝙蝠洞主機。

夢和現實的界限越發模糊了，但這只是睡魔的正常發揮。

大量的情報彈了出來，一個個窗口鋪滿了屏幕，還有音頻和視頻文件，是喪鐘的主視角錄制的。

所有彈窗廣告一樣的文字信息同時展開，視頻音頻加速到上百倍速，既然是在夢中，蝙蝠俠也很懂行地利用起了夢境的力量，他知道在這裏，自己能力的上限其實取決於想象力的上限。

只需要他認為自己是超人或閃電俠，那麽自己就能擁有他們的速度。

因此看完所有情報，他只用了不到一秒。

看完之後，蝙蝠俠又閉眼思考了一秒，總共耗時兩秒的他隨手拔下優盤，把它丟還給貓咪，然後用喉癌患者的同款聲音說：

“知道了，讓我醒來。”

“呃，你就沒啥想問我的？你真的完全了解了麽？要不要我給你解釋一下？事發的時候，我一直都在喪鐘身邊，是親歷者呢。”

男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即便是處於夢中，貓咪也看不出蝙蝠到底在想什麽，它只能看到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