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三百三十六章 滿腹壞水

喪鐘的實力今非昔比，當初對付珀佩圖阿的時候，因為自己沒有掌握概念，所以是尋了思維超人，讓他出手，傭兵算是借力而勝。

所做的，也只不過是把那個女神騙進了52頻道這麽一個特殊的獨立空間，方便關門打狗。

但DC宇宙之中幾個月過去，蘇明如今手中已經有了三個概念，常用的黑暗和量子，以及平時刻意隱藏起來的，包含一切始與終，由阿爾法和歐米伽推導而來的……西格瑪。

之所以前些天沒有和普羅拉亞硬拼，而是借了路西法的刀，就是因為他需要保證自己的狀態，以隨時應對可能來襲的創造之手或者起源法庭。

好吧，也是因為他想偷懶，對於雇傭兵來說，選擇投入最小，回報最大的戰術，這幾乎就是本能，還有什麽比借刀殺人更省力的呢？

總之現在蘇明不覺得眼前的白袍巨人有多了不起，他也想看看正經的創造之手，不是珀佩圖阿那種被放逐又囚禁了數萬年的破落戶，會有什麽神通。

而眼前這個不知名的創造之手，他甚至沒有做出應戰的動作，雙手依舊背在身後，只不過發光的雙眼看著喪鐘，可以感覺到他的視線從光劍上轉了一圈，又落在共生體豆芽上看了看，最後卻看向了喪鐘的身後，那無盡的黑暗。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作為一個外來者，還是無法割舍那病態的多元宇宙。”

他好像看懂了，可以被稱為腦袋的部位上下點了點，聲音平穩地說著：

“原來你是以黑暗為力量，所以才不願，但黑暗並不好，過度使用它會讓你變得瘋狂又邪惡，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樣不好。”

這個巨人的英語說得很好，標準的倫敦音，只是他說的話蘇明不愛聽。

“一派胡言。”

黑色的冰冷太陽騰空而起，蒼白的日冕猶如萬千觸手般蠕動，不過他此時臉上的表情卻是笑容：

“瘋狂來自於‘混沌’，也來自於那七位中的‘瘋狂’本身，唯獨不是來自於黑暗，瘋子們確實會做出一些黑暗的事情來，但你們似乎把因果關系搞反了啊。”

“你不理解，人類，你的短視影響了你的判斷。”白袍人搖頭，看來左右晃動腦袋也是他們這一族用來表達否定的動作：“我們所擁有的智慧，遠不是人類能所企及的。”

聽到他這麽說，漂浮在太空中的蘇明沒有生氣，他反而露出了一個恍然的表情。

當然，不是認可對方的話，而是從中發現了東西。

“原來如此，起源創造了你們，但它沒有給你們相應的知識，你們對於高級的奧秘是什麽都不知道，所以，你們類似於天神組，是專門制造新多元宇宙的工具人……也對，如果我想制造一些傻子工人來打雜，也不會告訴他們太多的東西。”

說完，他看向創造之手的目光中仿佛還多了一些同情，就像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看待絕望文盲時的那種眼神。

有憐憫，也有幾分怒其不爭，但就是沒有平等，就仿佛是在看什麽低等生物。

“看來我們有根本觀念上的差異，你是錯的，我們是對的。”白袍人沒有進行思考，他只是平靜地接話，面罩下的陰影讓人看不清他是否有臉這種器官存在。

宇宙之中沒有溫度，但有星光存在，可如今四周只剩黑暗，那蒼白太陽遮掩了現實的展現，蒙蔽各種投向這裏的目光。

黑暗在‘藏東西’這方面來說，真的很好用。

“唔，當我提到無盡家族，天神組，起源這些詞的時候，你沒有反應，是不是意味著你會對自己不了解的東西進行下意識的回避，不再談起？”

蘇明摸著自己的下巴，他倒是不急著動手了，反而覺得這些家夥有點意思：

“這就是你們的程序設定嗎？遇到不了解的問題就規避，不會也不能進行學習，這是起源對你們的限制？所以你們是某種仿生人？嗯，很死板，呵呵。”

說得通了，當起源誕生的時候，無盡家族還是沒影的事情呢，如果創造之手是那時被制造出來的，他們的‘程序’又這麽長時間沒有更新的話，資料庫中當然不存在無盡家族的消息咯。

自然，蘇明也知道創造之手們不是仿生人，也不是機器，他們是一群概念具現體的合稱，但這不妨礙他對這些家夥進行語言上的貶低和刺激，他想要看看這些東西有沒有更多的破綻。

無論是從物理層面來說，還是從精神層面上。

他們的行事準則肯定存在，但應該只是規矩，不是程序那種東西，它們聽到自己不了解的事情事會給出下意識的反應，但卻並不積極。

回避是一種消極的態度，就是這樣的生命，偏偏是創造無數多元宇宙的造物主，真是矛盾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