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零一十章 一眼定真

如果換成別人在醫務室裏，恐怕會否定哈莉的建議，至少還會問問理由。

可在場的人是唐娜，她對於哈莉十分信任，這份信任是姐姐戴安娜都不可能給一個精神病的。

因為她親眼見識過哈莉的本事，雖然看上去是個普通人，可是這個心理醫生幾乎能夠直接讀出別人心中所想，其話說是每個人頭上都有思維泡泡，絕大多數人都無法瞞過她的眼睛。

之前確實有少數個例能夠免疫這能力，但那是蝙蝠俠和小醜，一個氣泡裏全是黑暗導致什麽字都看不清，而另一個腦子裏則是無聊的笑話大全。

喪鐘的氣泡裏空無一物，這是X金屬隔絕所致；死侍則恰好相反，他的氣泡裏是密密麻麻的廢話，長篇累牘讓人懶得去讀。

聽到哈莉這麽說，唐娜朝渡鴉點了一下頭，後者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擡手就用魔法撕開了能量監牢的墻壁。

“你們這是幹什麽？”阿莫一臉驚訝地跳下了床，他試圖在有限的空間內盡可能地遠離亞馬遜：“我是你們的朋友，而且是標準的人類，我……”

“騙子。”哈莉從腰包裏取出了大錘，擋在了房間門口，她妖嬈地靠在門框上說：“你看我的眼神不對，這就是你的破綻，小傻瓜。”

狂風似乎還要說什麽，但是渡鴉的第二個魔法接踵而至，無數黑色的觸手從地面和天花板上伸出，緊緊抓住了他，接著就是唐娜的一記雙手戳刺。

泰坦劍跟火神劍的工藝半斤八兩，附魔方面也各有優勢，總之這肯定不是普通人的肉體可以阻擋的鋒利，雪亮的寶劍從他的心口穿入，從後背透出，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語，只剩下呼吸道漏氣的聲音。

唐娜的這一劍很漂亮，她拔出武器後，男人緩緩地軟倒在地。

她甩了一下劍身上不存在的血珠，盯著地上的屍體說：“哈莉，再解釋一下？”

“很簡單的道理啊，姐妹，我問你，你平時要是穿著常服上街，不要暴露身份，男人們看你的時候，視線是在看哪？”

醫生姐姐扛著大錘走了過來，她還朝著地上的屍體吐了口痰，笑得很是嫌棄。

“臉或者胸吧。”唐娜思考了一下，給出了這樣的回答：“我不太注意別人怎麽看我，因為我只需要做好自己。”

“對，這就是新時代獨立女性需要的思維，但剛才這個人，我們進門的時候，第一時間看的是我們的手。”哈莉翻了個白眼，她也站在一旁盯著屍體看：“就像是在看我們有沒有拿武器，或者說……有沒有拿來他想要的東西。”

喜歡手腳的人，不是沒有，但那畢竟是少數，作為心理學微表情的專家，哈莉有一瞬間從男人的臉上看出了失望的情緒來，為什麽看到手之後的0.2秒以內，期待就變成失望了呢？

最簡單的答案，就是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然後又不得不繼續忍耐無聊的時間。

“他想要的東西？”神奇少女和渡鴉對視了一眼，她們暫時想不到是什麽。

“笨，你們兩個也都是小笨蛋。”心理醫生搖了搖頭，像是嫌棄她們的腦子還不如某只猩猩轉得快：“猜個謎語吧，蝙蝠俠不在家，如果哥譚出了事，戈登局長會找誰？”

“阿爾弗雷德？”渡鴉說出了管家的名字，畢竟是夜翼的隊友，她對於大宅還是熟悉的。

在她看來，管家俠幾乎也是無所不能的代表，任何家政方面的問題都能完美解決，做飯還很好吃。

“唉，我都提示到這個份上了還能猜錯，果然你還是在哥譚混的時間太短了。”哈莉一手拄著雙手錘，另一只手把女巫勾過來，像是大號布娃娃一樣抱住：“阿福是很不錯啦，可他不管城裏面的事情，你見過他代替自家老爺出去打人麽？”

小女孩確實在哥譚混過一段時間，但那是作為夜翼的夥伴，蝙蝠俠的客人，而不是他們的對手。

不過在這方面，哈莉最有發言權，她也不等姐妹們猜謎了，直接公布了答案：

“戈登局長會聯系羅賓，蝙蝠不在那就找他的跟班這是常識，夜翼、紅羅賓、紅頭罩、達米安，找誰都行。”

“所以，這和你現在說的話有什麽聯系？”

醫務室的燈光很明亮，可是唐娜就像是看不清眼前的屍體一樣，沒有移開目光。

“呵呵，讓我們把哥譚的情況帶入正義聯盟來看一下。”哈莉在渡鴉臉上親了一口，又笑著捏捏她的鼻子，後退幾步找了個椅子坐下：“現在蝙蝠俠不在，榮恩的心靈超能力失效，接下來你們找到了我，如果我還是什麽都看不出來呢？是不是就該上點物理手段了？”

“榮恩不是那種人。”渡鴉用力地拿手掌擦自己的臉，顯然是感覺到了哈莉大紅色的口紅留在了臉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