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八百零五章 招搖過市

“他進電梯了，雖然骷髏坐電梯看上去是有點奇怪，但我們怎麽辦？要不要跟上去？”看著銀白色的墻壁上裂隙合攏，電梯轎廂中的燈光變成了一條細線消失，卡拉詢問身後的哈莉，因為三人之中似乎只有她最有主意。

整座大廈更像是個直徑幾公裏的立柱，那麽電梯升上去之後，骷髏應該就在柱子的內部，再想從建築物外面飛上去，扒窗戶偷窺就有點難了。

可就在卡拉一扭頭的功夫，就看到哈莉已經從躲躲藏藏的模樣脫離了，她站在門口整理著自己的頭發，又把還潮濕的紅裙子調整一下裙擺。

隨後她揚起頭來，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走進了公司內部，在明亮璀璨的燈光下前進，甚至還對著附近滿面笑容的木偶們招手問好。

卡拉和戴安娜對視一眼，只能默默跟上。

就這樣一路穿過大堂，來到了前台位置，此時那前台小姐似乎正處於大夢初醒的狀態下，似乎是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在這裏，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只是在想出更好的辦法前，站在原地發呆。

哈莉一個旋轉舞步，裙擺像是喇叭花一樣綻放，側身趴在猶如彩色光線的前台上，咧嘴一笑：

“親愛噠，我們和之前那個人是一起的。”

前台小姐回過神來，她擡起滿是眼淚和鼻涕的臉，打量著眼前精致的蒼白女人，還有她那弧度誇張卻溫暖人心的笑容。

而哈莉也在觀察這個人，這還是到達這條時間線上，自己遇到的第一個‘醒來’的人，甚至大家都看到了復蘇的過程。

當然，對方又是流淚又是流鼻涕的，大概率是她在‘傻笑’階段中積累下來的情緒，現在靈魂歸體了，這些情緒就不自覺地爆發了出來，甚至大概率她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在哭。

化學物質直接作用於腦神經突觸，帶動身體出現種種反應，沒有蝙蝠俠級別的意志力，就別想和自己的腦子過不去。

前台小姐看了看三位女士，似乎也在思索這話的可信度，看著哈莉那誠懇的眼神，她還是摸摸櫃台內部的屏幕。

墻壁中的電梯又出現了，她擡手示意女士們進去，可是說出的話卻很不一般：

“請進，你們也是老板的朋友，他知道你們要來。”

這話說得戴安娜摸不著頭腦，卡拉就更別說了，倒是哈莉笑嘻嘻地拉起兩女的手朝那邊走去，還對前台點頭表示感謝。

電梯門關上，似乎感覺不到轎廂在運動，明亮的燈光下，還有點虛弱的卡拉伸手摸摸電梯中投影出來的各種產品廣告，她嘆了一口氣：

“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家公司的老板是誰，混進來容易，可也許是落進了什麽陷阱。”

“走一步看一步吧。”戴安娜握緊了劍盾，她站在電梯門口，以便開門的第一瞬間就做好防禦：“斯萊德總是跟我說，要隨機應變，跟蹤骷髏上樓也許是莽撞了一些，但真要是不得不緊急撤離，我們也應該能做到。”

這高樓雖然很有科技感，但畢竟建築是死的，大不了就拆樓出去。

“叮！”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動，電梯抵達了目標樓層，出現在三女面前的是一條風格和一樓完全不同，視線中只有一片黑暗的狹長走廊。

走廊兩側是看不到一絲縫隙的墻壁，而在那遙遠的走廊盡頭則有著一扇虛掩的門，門縫處露出了一縷微光，在黑暗中看著就像是一個指向入口的箭頭。

三女互相看了一眼，都放輕了腳步，向著那有光的地方潛行而去。

……

“哎哎，蝙蝠，你說我們現在是不是全程都在喪鐘的監視下？”

小醜的雙手背在身後，佝僂著後背伸長脖子，把自己的白臉送到蝙蝠俠面前，笑著問他，但也沒有指望會獲得回答，而是自己就接著說上了：

“觀眾越多越好，這座城市裏的人們行色匆匆，他們忽略了太多的東西，哦，這真是讓我心痛，不過我想，我們今天的表演會讓他們重新獲得笑容。”

因為發動了宇宙大航海計劃，街道上隨處可見零元購的人群，秩序最衰弱的時候就是現在了，因為過去擁有權利的政客和有錢人們早就上天了。

現在留在地球上的人們，要麽是沒有勇氣的猶豫者，時代的變革讓他們恐懼，而這恐懼需要時間來適應。

這要麽是野心更大的鬣狗，他們正在從舊時代的遺骸上挖著想吃的肉，準備帶著足夠的資本踏上未知的旅途。

眾多零元購的團體明顯就是後者，貨幣在太空中沒用，但貨物總是有價值的。

即便自己的錢財不夠去購買飛船，那麽只要把生產和生活資料從別人那裏轉移到自己手裏，多湊一湊，總會夠的。

這一路上走來，蝙蝠俠都不知道自己打倒多少個正面撞上的劫匪了，這些人大多都是非洲裔美國人，缺少教育以及嗑藥飲酒的狂歡大概是影響了他們的智商，明知道在紐約城中穿著緊身制服的人不好惹，他們還是想要搶蝙蝠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