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七百九十九章 你追我逃

只有燈紅沒有酒綠的紐約城，高科技環境看起來更像是一種背景板，行走於其中的人們戴著各自的終端機，卻並沒有和這個背景板發生多少互動。

漂亮的自動售貨機裏面擺滿了各種貨物，還播放著可愛的音樂聲，但往來的人們根本沒有去使用它的打算，他們只是面帶笑容地經過，然後遠離。

滿是霓虹燈點綴的摩天大樓，密密麻麻地把天空分割成一處處狹窄的縫隙，但其中工作的人，只是笑著坐在自己的工位上，什麽都不幹。

時間才是決定他們該進行何種行動的關鍵因素，提線木偶一般的人們，準時地上下班打卡，統一時間集體就餐，當哈莉被卡拉抱著飛過這些窗口時，人們在深夜依舊笑著坐在各自位置上一動不動的樣子，她深切地感受到了恐怖谷效應帶來的沖擊。

他們太像人了，但怪異的行為，卻讓這個群體異於正常人類。

人類對於外表和自己高度相似卻明顯非人的東西，會有一種微妙的恐懼，當然，在哈莉看來恐怖谷效應並不是一種嚴密的控制論學說，因為人們對於恐懼的耐受力以及受刺激的點不同，所以是否能感覺到這種恐懼是因人而異的。

所以她似乎是找到了傑森在意識混亂中變成連環殺手的原因，那就是他感受到了恐懼，並且立刻做出了應激性的反應，那就是殺人。

當他認為自己被非人的東西盯上的時候，恐懼在驅使著他殺人。

但這種事情無所謂了，哈莉自己殺人有時候都是為了一些小小的理由，比如貓糧沒了，比如晚上沒睡好，所以她即便是察覺了止笑之人的殺人心理，也對於這個發現沒什麽興趣。

“兄弟眼，燕尾服骷髏如今的位置在哪裏？”

得益於赫爾墨斯飛靴的能力，戴安娜能夠高速地飛在超女身邊，她目光不斷掃過一條條漆黑的小巷，但卻沒有看到燕尾服骷髏的身影。

這座城市中到處都是樓，反而讓街道看起來更像是深陷入地下的狹窄裂隙，各式各樣的多彩燈光照得她心煩意亂，她從來都不喜歡這種過於高科技的環境。

她喜歡‘家徒四壁’風格的房屋裝修，喜歡騎馬和雕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日常的科技造物中也只喜歡電視和冰淇淋。

眼下這滿是未來科技風格的紐約城，讓她感覺陌生且無所適從。

“他剛剛消失了，應該是你們被發現了，他十分善於躲藏。”

個人終端裏，兄弟眼的聲音穩定地傳來，但就像是兩塊金屬在摩擦，有一種特殊的冰冷感。

“蝙蝠俠，那個骷髏是蝙蝠俠的屍骨復活了吧？”哈莉趴在卡拉的懷裏，整理著因為一路飛行而散亂的頭發，她圓溜溜的眼睛看向其他兩位姐妹：“超強的反偵查意識，還有對於黑暗的應用，這可不是阿福的能力，我跟管家先生很熟，他最強的能力其實是做菜。”

聽到兄弟眼說那個奇怪骷髏甚至能預感到眾人接近，哈莉說出了自己的判斷，雖然聽說蝙蝠俠當初是被珀佩圖阿吃了，可仔細一想，這麽一來，誰也沒有看到他的屍體啊。

所以躲回韋恩大宅啟用什麽備用計劃，把自己變成‘不死骷髏人’，這不是很正常嗎？

這麽一來，他綁走送奶超人的動機也說得通了，因為他是蝙蝠俠！

然而戴安娜對於哈莉的胡亂猜測沒有興趣，因為沒有任何證據來證明那具骷髏到底是誰，僅靠表現出來的這些東西，他完全可以是夜翼甚至是達米安，甚至是綠箭俠和盧瑟都行。

現如今的猜測只是浪費時間，還是第一時間找到骷髏人，把超人從對方手裏搶回來最要緊，要知道時間耽擱的越久，那個神秘的骷髏就越是可能對超人做出一些什麽事情來。

不好的那種事情。

“兄弟眼，繼續幫我們找，他扛著超人不可能比我們更快。”戴安娜落在了一處摩天樓的外墻上，單手扒著凸起的磚石：“我以前沒有見過這麽強的骷髏，真是見鬼了。”

神奇女俠嘴裏所謂的不夠快，也只是相對而言，那個骷髏扛著超人只用幾分鐘就從哥譚跑到了二百公裏外的紐約，是比不上超女幾秒繞地球一圈的安全速度，但也絕對算不上慢了。

可只要有速度差距，獵人就能追上獵物，捕獵就是如此。

然而這次兄弟眼只是讓她稍等就沒有回話了，顯然是即便駭入了紐約的所有數字工具，也依舊難以找到骷髏和送奶工的蹤影。

不過戴安娜也沒有閑著，在建築外墻上扒著稍微休息了一下之後，她也帶著兩位姐妹繼續在空中飛行，想要在最早發現骷髏的區域附近，碰碰運氣。

大家只是通過監控看了對方一眼，這就被發現了，真是厲害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