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五百四十五章 內循環

“我一直有個疑問，海拉，瓦爾哈拉真的會呼喚什麽人嘛？”

喝著汽水的蘇明盤腿坐在飛毯上，他看著不遠處托爾的大殺四方，還擡手用小拇指扣了扣耳朵眼，顯然是覺得雷神說話聲音有點大：

“英靈殿我也見過的啊，感覺像是個大號谷倉一樣，它會說話？”

坐在他身邊吃辣條的海拉嘴巴一陣鼓動，咽下了嘴裏的大面筋，做了個鬼臉：

“只是口頭禪沒什麽意義吧？而且你問我瓦爾哈拉的事情，那算是問錯人了，你看看我，一次都還沒死過呢，不如去問你家裏的蜜絲緹。”

阿斯加德墜落之時，英靈殿被喪鐘分離了出來，丟到冥界去了。

然而海拉對那個興致缺缺，就像是根本看不上奧丁的造物一樣，或者說，她根本懶得去看，在把冥界的事務都丟給提爾後，她溜到地球來當宅女了。

“我問過她，她說過去就是把死者的靈魂用天馬拉到英靈殿門口，然後那靈魂就會自己沖進去挑選對手打架喝酒了，根本不用她安排什麽，她連英靈殿名菜，那只天天會自愈的烤豬都沒吃過。”

搖搖頭，喪鐘說著自己過去獲得的情報。

“那可能是規矩變了吧，初代女武神，也就是現如今的墮落侍女她們，是可以進英靈殿的。”

海拉小小地吸了一口涼氣，吐出了發紅的舌頭，用手扇扇風：

“可惜啊，對死亡的畸形迷戀影響了她們的心智，這批女武神下界執行任務的時候，偷吃人類屍體被奧丁發現了，所以就都被賣給了墨菲斯托，上次洛基不是把她們買回去當打手了麽，但到最後又落到了我的手裏，等回去了我幫你問問吧。”

辣條是她之前提供感應能力的獎勵，就像是喪鐘給卡蘿爾獎勵巧克力一樣，很正常。

海拉知道喪鐘的領導風格，他喜歡在任務執行中帶著大家吃吃喝喝，抽煙喝酒，就像是在不斷提醒自己是個人類一樣。

他其實並不需要這些東西，無需食物來提供能量，更不需要酒精和尼古丁來振作精神，他只是在享受使用這些東西的過程。

而自己吃的這包辣條，上面畫了24個小紅辣椒，據說是威爾遜企業所有辣條裏最辣的一款，死神魔鬼都搖頭怕怕變態辣，味道挺帶勁的。

嗯，作為一個半死者，自然也不存在被辣死的可能性了。

“我現在有一種想法，這三連維度的模式，有點像是九界，而我們已知對方手裏有死亡之種這麽一件東西，你覺得，我們的敵人會不會也搞出了一個‘英靈殿’來完成內部自循環？”

“唔，這個我還真沒想過。”

海拉眯起了眼睛，又像是倉鼠一樣，把一根大面筋快速吃進嘴裏：

“英靈殿的建成，是奧丁找了死亡女神談判，特別開辟出來的臨時滯留地，協議是直到諸神黃昏，這些靈魂第二次戰死後，才會在前往死亡花園那裏。我不知道他為此支付了什麽代價，但本質上，這不是內循環，更像是借貸。”

“果然，仙宮靈魂內循環的核心還是世界樹麽？”蘇明點點頭，他抱著自己的胳膊看熱鬧：“在奧丁死去之後，我在哪裏都找不到他的靈魂，地獄沒有，死亡那裏也沒有，現在剩下的可能，就是他寄居到世界樹的靈魂上去了。”

世界樹是個古神，它的靈魂也是一棵樹，要是想要在大樹幹裏面挖個小窩，再簡單不過。

“有這種可能性，但我們都無法證明，不過他經常說‘吾即仙宮’……”海拉模仿著奧丁的語氣說話，但臉上都是不屑的表情，搖頭晃腦地：“所以他有可能真的和世界樹有什麽隱秘交易作為後手，你現在提起這件事，是為了？”

海拉確實想要證明自己比奧丁更強，但她從來不會低估奧丁的智慧，那可是喝了智慧泉水，又被世界樹賜福的男人。

世界樹可不傻，能夠從初代神戰，四大古神的派系鬥爭中活到今天，還搞出諸神黃昏這種事來維持自己的永遠存續，它要是個生物的話，那它吃過的灰塵可比仙宮所有人加在一起吃的鹽都多。

漫長的壽命提供給它的智慧，那都是歷史的沉澱。

“嗯，我擔心死亡之種有同樣的功能，比如我們消滅了那些黑袍人的肉體，但他們的靈魂卻跑進死亡之種裏躲起來，那就不好了，得提前準備一下，讓他們魂飛魄散。”

喪鐘笑著回答她，用溫和的語氣說著自己黑暗的打算。

“哼，只要救回我的女神，你的這些顧慮都是不必要的，喪鐘。”滅霸插了一句話，他驕傲地擡起了頭：“我想女神不會放過欺騙並掠走她的人，而對於靈魂的歸屬，她有著最強的決定權。”

“嗯，說得好，有道理，對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