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三百九十三章 不改天但換日

“不，綠箭俠，人類不會滅絕，哥譚是我的城市，他們都交給我。”

蝙蝠俠這麽說著，轉身就要走，卻被眼疾手快的奧利弗一把拉住了披風。

稍微猶豫了一下，綠箭認真地看著那蝙蝠面具，說：

“還是你把計劃告訴我，我去執行吧，你現在什麽都看不見，不是麽？”

是的，雖然有著面具的遮掩，讓人看不見蝙蝠俠上半張臉的狀況，但綠箭敏銳地察覺到了蝙蝠俠的動作有些不協調，就連剛才掰黑客的手指，都不像是能看到指頭在哪，更像是通過嘴巴發聲的位置而推算出手的位置。

對於奧利弗能發現這一點，蝙蝠並不意外，他扯回了自己的鬥篷。

之前因為察覺到自己中毒，還是小醜毒氣，他立刻趕回了家，並在阿福的幫助下使用了奎澤爾醫生留下的實驗性解藥。

暫時他不會看到小醜和各種幻覺了，但藥物的副作用就是他會短暫地失明，至少今晚是肯定什麽都看不到。

但這不要緊，他本就對哥譚了如指掌，甚至每條街的什麽位置有個垃圾箱都記得清清楚楚，就算閉著眼睛也能行動如常。

再加上他還有科技設備，比如單兵聲呐，戰車的自動駕駛功能，各種布置在城裏的後手，他有辦法在這裏打敗一個氪星人，哪怕對方全身著火，號稱有幾百萬恒星之力的總和。

“這是我的城市，不要插手。”

說完，他丟下奧利弗，轉身走出了神秘屋，就像是對這裏也很熟悉，沒有碰上任何障礙物。

他在門外等待著，等著在外界和審判日躲貓貓的康斯坦丁再次回來，他也要用胡迪尼的鑰匙再次返回哥譚。

沒有視力，不要緊，反正蝙蝠本來就不依賴視覺。

……

“好了，停手，別真把人打死了。”

猛踹對手腦袋的蘇明下達命令，叫停在圍毆駭爾的隊友們，用絞殺的觸手把人撈了出來。

駭爾確實是個硬漢，但喪鐘給隊友們人人身上都灑了氪石粉末，他就算再硬，也還是個氪星人。

要不是他在自己的肚皮上掏了個洞，氪石粉末還沒有那麽容易進入他的體內，可現在嘛，只能說簡直是自尋死路。

“看來你是想起一些東西了，呵呵，怎麽？記起自己是克隆人，從而導致三觀毀滅，準備借我的手自殺？”

蘇明像是拍西瓜那般，拍了拍駭爾的腦袋，此時後者還醒著，卻因為虛弱而擡不起頭來。

聽到帥哥·佐德的話，他試著掙紮了幾下，但一個壯漢和一個女人把他禁錮得死死的，那猩猩一樣的怪物還在他每次想要發力的時候，伸手來撓他腋下。

“咳咳咳！殺了我！”

吐出一口綠色的血液來，駭爾還是嘴硬得很，他的英雄氣概也讓蘇明深深折服。

“Duang！！！”

光劍瞬間變成金色平底鍋，一鍋把這好漢拍暈了過去，丟到鬥篷上，像是一袋面粉那樣擺好。

“懦夫一個，遇到點事就發瘋，開始尋死覓活。”蘇明低頭看著下方的黑色海洋，那水位依舊在快速上漲，有看了看天地間無數的水柱：“生活確實很不容易，但活著才能面對更多挑戰，更有意思。”

“噝呋~~~”波波叼著煙鬥也抽了一口，繼續撓了駭爾的肋骨幾下，確定對方是真的昏迷了沒有反應之後，他轉過頭來：“你應該破了某人的時間記錄，對付駭爾這種級別的氪星人你只用了不到一分鐘，真是誇張的戰鬥力。”

這裏說的某人不是蝙蝠俠，而是達克賽德，他最快打敗超人的時間記錄是兩分鐘。

蘇明微笑，他輕輕拍打胸口的紅色Z字母：

“這是集體的力量，如果不是駭爾急著要去救水，也就不會被我偷襲；沒有成功的偷襲和足量的氪石，我也不可能這麽容易占據主動權；如果沒有大家一擁而上亂敲一頓，他也不會這麽快被俘。”

“哦？看來你心情不錯啊。”猩猩有點好奇了，他摸摸自己的小肚腩：“你過去可沒有說過這麽鼓舞人心的話。”

“男人天天把煽動感情的話掛在嘴上，那就只能說明他的感情不值錢。”

隨口回答一句，蘇明再次試著和賽普爾克通訊，而這次很快接通了。

這說明老六喪鐘已經跑了，一擊不成，立刻遠遁千裏，標準的刺殺流程，雇傭兵都知道。

“警長，通訊看來是恢復了，計劃還要繼續嗎？”

銀發美少女的頭像再次出現，她看起來十分平靜，就像是預料到了喪鐘會安然無恙。

“跑了一個老六版本的我，那家夥還帶著我想要的梵·澤一起消失了，所以我只能用備用計劃的備用計劃，你安排一下，把這個行星系的黃色太陽換掉，搞個紅色的來，或者直接熄滅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