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九百五十三章 有始有終

一切都有因果。

想要明白一件事情為什麽導致某一個結果，就必須先看到它的起因。

世間之事，何止億萬種，而溯本逐源，他們的誕生都來自於‘起源’，一個‘無由之因’，一個偉大開端。

而在某個神秘的預言中，這被稱為阿爾法。

它是雄心壯志，是理想的開端，無論身處何處，無論身份地位，無論是否是生物，都被阿爾法影響著。

從倉庫裏的老鼠偷米，到太空中的彗星撞上星球，一切都是科學的，可以被邏輯理解的。

同樣，有始就有終，既然存在了萬物始源的阿爾法，就自然有代表萬物終結的歐米伽。

它是萬物的墳墓，也是一切的‘眾果之果’，如果有人能夠真正地理解它，自然就會感受到這種嚴酷與強硬之美。

無論是阿爾法，還是歐米伽，同樣都代表著真實和客觀存在，因此當宇宙運轉的時候，它們就恒在。

而從哲學的角度上來看，只要有特定的因，人類也可以變得殘忍和暴力，但究竟是什麽樣的因導致了相同的果，才是區別正常人和精神病的關鍵。

“這就是歐米伽地球。”光頭的科學家深吸了一口氣，他看著眼前幾乎沒有自轉存在的天體，腮幫子鼓了一下，應該是在咬牙：“有那麽一瞬間，我以為自己看到了另一個賽普爾克。”

因為眼前的地球是黑色的，就像是塗上了一層黑漆，在星球的大氣層裏，濃郁的紅光就像是燃燒的火焰般不停波動著。

大量的金屬建築覆蓋了近乎一半的地表，即便距離尚遠，依舊能夠看到密密麻麻的各種部隊和艦船在星球上不斷調動。

“差別還是有的，賽普爾克是由鉕金屬、N金屬以及異盒制造的人造恒星。”

叼著煙的蘇明蹲在飛毯前端，平靜地觀察著黑色的地球，勉強能夠看清大陸的輪廓，可惜海水也都黑了，就像是墨汁一樣，不過他還是說：

“而這是一顆行星，一個土球，雖然臟了點，完全被黑暗和歐米伽效應場籠罩，但它還是地球。”

大概算吧，就是機械化程度有點高，能量汙染有點嚴重罷了。

“我很不舒服，呃，天啊，我的腦袋要裂開了。”鋼骨變成的家庭影院系統變了回來，他捂著自己的腦袋，像是嗑了藥一般瘋狂搖頭：“達克賽德，他太強大了，我感覺到，他恒在……這太真實了。”

“你要是再喊敵人的口號，我就只能幹掉你了。”蘇明無奈地轉身，用拳頭幫鋼骨治療頭疼，在黑人小哥頭上猛擊一拳，把他打趴在飛毯上：“你現在已經是楊婆婆升級版了，能不能爭氣一點，克服一下對他的心理障礙？”

剛到了這裏，啥都沒幹呢，維克多就先來個突發惡疾，還驢打滾一樣念起了‘達叔真言’，這不是長別人威風，滅自己志氣麽？

雖然蘇明能夠理解，這大概是母盒和父盒同時感應到黑暗暴君的緣故，也難怪鋼骨會難受。

可他就不能忍一下別說出來嗎？要麽就像是真正的硬漢一樣，察覺到自己可能忍不住，直接把自己打暈不好嗎？

絕望了，對鋼骨的意志力絕望了。

盡管從一開始就不指望他的意志力能超過蝙蝠俠吧，結果現在一看，恐怕連意志力薄弱出了名的鷹俠都比不上。

還好帶著他來只是為了充當確定達叔具體位置的指南針，沒有真的指望他能派上多大用場。

“停，別打，我好了。”挨了一拳之後，大字型展開的鋼骨卻立刻爬了起來，晃晃腦袋，又像是耳朵進水一樣跳了跳，露出驚奇的神色：“你敲了我一下，腦海中的聲音就消失了，不難受了，這是什麽原理？”

松開拳頭，喪鐘搖著頭回到原位，似乎是懶得搭理他了，但還是說了一句：

“你在馬路邊上踢了自動售貨機一腳，它就吐了罐飲料出來，你告訴我這是什麽原理？物理啊！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啊！”

看著喪鐘修理機器的手段，盧瑟笑了笑，他拍拍鋼骨的健壯後背：

“我來幫你翻譯一下，那就是你受到了歐米伽效應的影響，但喪鐘用自己的黑暗沖刷了你的盒子，把對方的能量擠走了……所以你現在當然輕松多了。”

“還可以這樣嗎？”奧姆有點好奇地看著鋼骨的腦袋：“我以為能量這種東西沒有固體形態，不存在什麽被擠走的現象呢。”

盧瑟倒是很有耐心，他等著喪鐘給出調查結果，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你過去沒有見過超人拿熱視線和達克賽德的歐米伽射線對撞嗎？能量屬性有些許的差別，就必然會發生碰撞。”

“我過去一直被關在牢裏呢，就算偶爾放風，那也是在深海之下的亞特蘭蒂斯城中。”海主攤攤手，他確實沒有見過超人和達克賽德目光對撞是什麽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