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五百三十七章 迷失夢境

差不多十分鐘後,喪鐘和摩納克回到了地球40K的紐約,具體位置是位於長島的忠嗣學院,此時的小王正在準備中午飯,看樣子今天的午餐是觸手燴菜來著。

“夢之國度,嘖,真是個瑰麗的地方。”

摩納克還在感慨之前看到的景色,他的手裏拿著喪鐘從睡魔那裏好說歹說借來的面具。

那個面具看起來有點像是一戰時期的防毒面具,但它是一件聖物,只要有了它,就算是普通人都能隨意進出別人的夢境,完成許許多多在現實中做不到的事情。

比較直觀的作用之一,那就是每個人的夢都是分層的,有了睡魔的面具就不需要準備陀螺了,它能幫人看清虛幻中的真實。

小胡子法師能感覺到這個面具上有一種特殊的力量,飄忽不定,卻十分強大且隱秘。

“好了,準備一下計劃,先說說拐走死侍的誰?是夢中殺人的弗萊迪嗎?”

喪鐘抓起莫度送來的紫砂壺喝了一口水,讓摩納克趕緊熟悉一下這件道具該如何使用,喪鐘自己不會在夢中迷路,X金屬某種程度上就是想象力的具現體,而摩納克沒有這個本事,只能依靠外物的幫助。

初代睡魔經常使用睡魔面具,但到了丹尼爾這個二代睡魔,則更多時候把它掛在城堡的走廊裏當作裝飾品。

丹尼爾比起初代來講更加佛系,他不喜歡潛入別人的夢,更不想通過夢改變什麽。

即便如此,他一開始也不太情願把這面具借出來,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喪鐘想做什麽,萬一是毀滅多元宇宙呢?

喪鐘只表示他是想多了,隨後又拿出路西法和死亡說事,糾纏了好半天才算讓睡魔松了口,但這個借用是有時間限制的。

“弗萊迪是不太可能了。”

魔法王子對於喪鐘的笑話表示無奈,他試著戴上了睡魔的面具,這陳舊的面具中有股怪味,就像是皮革和灰塵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很難形容,因為就連臭味都是似有似無的,就像是人從夢中醒來後,鼻腔裏還回蕩著夢境中的余韻:

“要讓我來說,誘拐死侍的人應該是個陰謀家,他個人的戰鬥能力不太強,但卻有著一個計劃。”

“你怎麽看?針對我的?還是針對韋德的?”蘇明又抓著茶壺來了一口,看著庭院中飄散的雪花落在臘梅樹枝頭:“因為不管怎麽想,韋德似乎身上都沒有什麽價值。”

“我覺得這件事必有蹊蹺,斯萊德,韋德雖然又下賤又下流,總是說各種廢話,看上去一無是處,但你猜他是怎麽進入夢中維度的?”魔法王子戴著面具,他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從窨井蓋下面傳來。

“劇情連續性寶石。”蘇明早就想到了,既然摩納克也想到這一點,那就直說吧:“有個狗日的想要改我們的故事,還真被他找到一種可能性。”

“這就是問題所在,我想那個藏在暗處的家夥,很可能觀察了我們很久,最後找到了最薄弱的一環下手,也就是韋德。”

摩納克掏出兩只兔子掐死,抽泣著開始施法,他顫抖得厲害,聲音卻很堅定:

“所以我們得加快進度了,就算韋德喜歡把東西藏在底褲裏,也不知道他能藏住多久。”

喪鐘身上的休閑西裝蠕動著變成黑黃裝甲,他試著讓光劍從手掌彈出又縮回,做好出發前的準備:

“你說的對,老夥計,不過我有沒有給你說過一件事?那就是,睡魔面具其實不用扣在臉上,只要隨身攜帶就能生效了,你真的沒必要吸臭氣的……”

……

為什麽噩夢如此恐怖?

為什麽噩夢讓人胃部抽搐,冷汗大冒?

為什麽噩夢在人驚醒後依舊揮之不去?

答案也很簡單,因為能夠被稱為噩夢的,往往都是孤獨的夢,在夢中你只有自己一個人,沒有別人可以依靠,沒有別人可以傾訴。

夢會扭曲人類對時間的感受,也許在外界的短短幾小時,就有人在夢中渡過了自己的另一段完整人生,而這段人生如果充滿了悲劇,那麽這夢也會把其中的悲傷和恐懼相應拉長到那個程度。

無論遭遇什麽,無論面對什麽,人類是一種群居生物,在獨自面對一些事情的時候,總會不由自主地產生恐懼。

“啊,這旁白說的都是什麽啊?嘀嘀咕咕的一堆廢話,因為死侍大爺我現在一點都不恐懼,甚至還有點想笑。”

走在一條漆黑的走廊中,死侍一邊拍打自己的腦袋一邊自言自語地前進,走廊兩側懸掛著一幅幅油畫,油畫裏則是一個個死狀淒慘或者面目猙獰的亡者面容。

“直播間的觀眾朋友們,我想死你們啦!不過現在信號似乎不太好,你們也許能看到我,但我看不到你們的彈幕,這讓我開始覺得有點孤單,也可能是因為我沒有帶衛生紙出門,要是我想要大便沒人給我遞紙可就不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