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七百七十四章 翻墻戰術

“準備好了嗎？把你們的耳朵豎起來，因為接下來我要講的故事超絕精彩，信息量大得能讓人的小腦瓜像是微波爐裏的雞蛋一樣爆炸。”

“是的，我是被稱為‘能翻墻’的女孩，我能看到聽到你們，也許這是我的精神分裂症狀之一，也許這是什麽了不起的超能力，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故事究竟如何。”

“所以我開始了？不許插話，好了個莉！嘻嘻！”

“在很久很久……其實也不算很久以前吧，有個了不起的女孩，她無家可歸，又四海為家，她的名字叫做，嗒嗒！哈琳·奎澤爾！”

“好吧，就是我，你們又知道了，真棒棒，但接下來不許再插話了。”

“總之呢，我不太像是傳統童話故事裏的女主角，因為我撒謊了，我不是哥譚本地人，而是十三歲才搬到城裏來的外來戶，以前生活的小鎮名叫艾斯荷（aishole），或者叫僻眼鎮。”

“鎮子叫這種名字，聽起來還不如直接叫地獄，反正這種地方是不會誕生童話公主的，而我的媽媽總是說魔鬼遍布人間。”

“我的父親叫做達什·阿拉巴斯特·奎澤爾，他是個修車的技師，也是個好人，從來不說臟話，總是微笑著努力工作，還曾經答應我要給家裏換個新房子，有遊泳池和充氣鱷魚的那種，他對生活抱著美好的期望，相信人性的善良。”

“所以他被人殺了，在我四歲的時候，他被人開槍打死在修車鋪裏，因為兇手喜歡他幹活時戴著的棒球帽。”

“人活著總是要吃飯的，當時我媽媽也為這個問題發愁，她是個全職主婦，沒有什麽別的技能，所以她選擇問別的男人要錢，因此我五歲的時候就知道男人都喜歡乃子，這大概也是我後來為什麽喜歡心理學的原因。”

“我喜歡研究別人想要什麽，以及求而不得之後會產生什麽樣的變化。”

“言歸正傳，她白天在快餐店打工，晚上兼職跳脫衣舞，都不是什麽高大上的工作，自然收入也很少，到了六歲的時候銀行收走了我家的房子，而我和媽媽只能搬到僅存的小汽車上生活，每天早上我都用別人家草坪上的灑水器刷牙洗臉。”

“十歲那年車子被偷走了，接下來我們住了幾年橋洞和危房，我十三歲那年她還是崩潰了，她那時候還不到三十歲，依舊年輕漂亮，她覺得自己不該過這樣的日子。”

“她告訴我說，人世間有兩條路，一條天使之路，一條惡魔之路，前者十分艱難也很少有回報，而後者，至少一路向下很簡單。”

“所以她決定去一艘名叫‘美味櫻桃’的高档遊輪上做有档次的妓女，看看能不能釣上有錢人，然後給了我一張車票和五美元，還有一個地址，讓我去大城市哥譚找從來沒見過的外婆一起住。”

“那是一個夏天，長途大巴裏充滿了劣質香水混合著胳肢窩的味道，包括我自己的胳肢窩，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個小女孩對哥譚的第一印象，那就是——高樓高樓高樓摩天樓高樓高樓高樓，這樣。”

“白天在街道上也看不到太陽，只有烏雲和酸雨的感覺，很酷。”

“不幸的是，外婆死掉有段日子了，那個年代的哥譚還是由黑道家族們統治著，所以她的死法還算正常，死於街頭槍戰的流彈，留給我一屋子的情趣用品和許多關於馬戲團的玩偶。”

“好在外婆房子的房東收留了我，他叫做貝妮，也是變裝皇後，神仙教母，性格開朗又樂觀，他和十幾個人妖朋友一起辦了個‘皇後歌舞團’，這些人妖們也都是哥譚難得的好人。”

“總之外婆的保險賠償還夠幾年的房租，貝妮說能管我吃住，還送我去上學，哥譚中學，我也是在那裏認識了小紅，我的好閨蜜，只不過那時她相貌平平，齙牙，對眼，雀斑，脫發，還戴著大眼鏡，以至於十年後再見到那渾身綠蘿的熱辣妹子時都認不出來了。”

“差不多就是這樣，我上了高中，貝妮的房子也被凱恩家的千年地產公司強拆，人妖們不得不各奔東西，而貝妮帶著韋恩企業對強拆難民的慰問金去了紐約。我現在住的小樓就是她留給我的遺產，而讓一個馬戲團住進來也是為了繼承她的意志。”

“有人問為什麽強拆的是千年地產，賠償的卻是韋恩企業？難道現在還有人不知道布魯斯他媽媽的娘家名其實叫瑪莎·凱恩嗎？”

“順便一提，在這段時間我還收到了媽媽寄來的明信片，她說自己要發大財了，很快就能來和我過好日子，但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了她的音訊。希望她是真的發財並拋棄了我，而不是死在什麽沒人知道的地方。”

“高中，進了幾次少管所，沒什麽好說的，我擅長學習，因此我還是順利考上了哥譚大學，並且提前獲得了心理學博士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