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章 不可承擔的代價

片刻之後，希裏和帕勒姆已經解決了絕大多數的術士們，此時正在不遠處看喪鐘怎麽對付吉博。

惡靈騎士出力較多，他的審判之眼，對於惡魔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

那燃燒著烈焰的套馬索在空中晃動兩下，套中一個人就扯到馬下，骷髏的眼眶中火焰一閃，對方瞬間變成一灘慘白的灰。

再加上惡靈騎士對於魔法抗性極高，普通的子彈或者刀劍也都無法威脅到他，大多數的術士都是被他解決掉的，希裏只要去不斷追蹤利用徽章逃跑的就好。

清理完了雜兵，對於蘇明當然是個好消息，但是對於吉博就不一樣了，他越來越慌張，卻根本無法逃脫，喪鐘總是不遠不近地墜著他，像是貓捉老鼠一樣。

在一片荒山野嶺之中，吉博的禿頂反射著陽光，就像是指路明燈。

這裏具體是哪裏，蘇明也說不好，不過應該是南半球的某處，因為這裏還是夏天，陽光非常的熾烈。

不過在哪無所謂了，吉博這些人在這片山窩窩裏蓋了個小村子，當做自己的基地，也許會有點好東西也說不定。

趕緊逼死他，然後去搜刮。

蘇明又發動了絞殺，表現一些不可名狀的形象出來，把自己的外貌從生化危機的G1感染體一直演化到G5，這一系列黏糊糊的血腥形象一出，不光是吉博，就連希裏都被惡心到。

她一臉愁苦地吐出小舌頭，扭頭不看了。

……

看著眼前施法到一半，卻突然口吐白沫抽縮成一團，瞬間變成焦黑炭狀的吉博，就像是放在壁爐裏烤過的洋娃娃一樣酥脆，蘇明也咧了下嘴。

盡管知道被施法代價拖死往往死得極慘，但這種從內而外，像是蠟燭一樣一邊冒煙燃燒一邊塌陷的慘狀，他也是第一次見。

果然魔法能讓人死得千奇百怪，當初的顛倒人和漫威這邊的魔神比起來，都少了些創意。

可是內臟和腦子都燒完了，絞殺就沒辦法通過吃大腦獲取記憶了，看來還必須去吉博的小基地裏用老辦法找線索。

原本的吉博就算再矮，也有個一米六幾，比金剛狼還高一點。

然而現在被魔神們收走了代價之後，他抽縮得比小猴子還不如，大概只剩下了幾十公分，四肢和五官都緊縮在了一起，全身上下一片漆黑，表皮還帶著金屬般的光澤。

蘇明想了想，收起了這個小小的屍體，塞進腰包裏，嘆了口氣。

吉博的徽記+1。

“怎麽？你難道還有不忍心的時候？”希裏沒好氣地走了過來，繞過地面上的濕滑的冰面，以及還在燃燒的巖漿，小嘴撇著很不高興的樣子。

明明能夠通過實力碾壓的敵人，偏偏要變出那麽多惡心的東西出來，太黑暗了。

蘇明一臉莫名地看了她一眼：“不，我是要把吉博帶回卡瑪泰姬，找個罐子泡上做反面教材，讓學徒們都知道跟著邪神混，去當了叛徒的下場……只是他五官抽縮得太厲害，無法辨認以前的相貌了，害我還得給他掛塊牌子，也不知道別人信不信，真煩。”

希裏：“……”

她知道自己錯了，一開始就不該考慮喪鐘還有什麽慈悲心，也許平時他很好說話也很溫和，但是黑黃盔甲上身之後，就完全是為了任務而生的人形兵器。

憐憫和寬恕這種詞好像就從來不在他的腦子裏。

“你是怎麽做到的？”帕勒姆恢復了人形，牽著自己的馬走了過來，說著他還挑挑下巴：“我親眼看到你被命中了上百個強力魔法，但居然什麽事都沒有，就連墨菲斯托都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蘇明讓絞殺撤掉了盔甲，他活動了一下脖子，拉開領口看了看胸前的淤青，倒也不是毫發無傷就是了，畢竟有些魔法的沖擊力還是有的，但他還是笑道：

“按F鍵進入坦克，你也可以。”

前南方軍官聳肩搖頭，他知道這是喪鐘不打算說，但有必要說瞎話嗎？

什麽坦克？哪有坦克嘛。

“行了，別在意那些細節，等任務結束我請你洗澡，好萊塢你看上誰了，幾個我都給你請來，讓你高興高興。”蘇明笑著拍拍帕勒姆的肩膀，繞過他，帶頭向著來時的小村莊飄去。

估計帕勒姆和傑洛特比較會有共同語言，他們都喜歡洗澡。

“一言為定。”

帕勒姆向來平靜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上百年的惡靈騎士生活，讓他更希望找到活著的感覺。

其實他不喜歡女明星，他更喜歡的是路邊旅店裏最廉價的流鶯，就像是他曾經的愛人一樣……

但現實就是這樣，她死了，而別人不是她，也沒有什麽再值得挑選。他除了復仇的怒火之外，已經說不好自己還有多少算是人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