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 南線與北線的進展(第2/4頁)

然而少有婆羅行省的幸存者真正意識到,祈禱只是信徒向神靈表達敬畏的一種“表現形式”,並不是信仰的全部,更無關本質。

原始社會的人們出於對山火和天雷的敬畏編纂了神話,出於敬畏向神靈獻上舞蹈,向圖騰獻上祭品……

神話、舞蹈和祭品都不足以概括信仰的本質,發自內心地敬畏——或者說畏懼才是。

由於聯盟的到來,羅威爾營地的威嚴被踩在了腳底,當地的舊貴族們不但失去了奴隸帶來的收入,也失去了精神的寄托。

目前虛無主義的風潮流行在當地上流階層,並主要體現在音樂與繪畫兩個領域。

畢竟這兩個領域相比起文字有著更高的“準入門檻”,剛學會寫字的金加侖港居民暫時還停留在學滿是“盟味兒”的人聯語階段。

“……《暴雨後的故事》對於我的研究報告只是一段小插曲,我知道您更關注的是進步的聲音,而不是保守勢力的呻.吟。不過我相信您是理智的,應該知道激進和極端只有一步之遙,而火炬就是最直觀的例子。”

“目前,金加侖港的幸存者已經形成了拆毀千柱之城那一千根柱子的共識,社會各界因為相同的共識而前所未有團結。雖然我更傾向於認為多數人的意見是精神意義上的拆毀,而非物理意義上,但我擔心這場運動最後會發展失控,導致重要的文明遺跡和研究素材受到損壞。”

“在那裏被毀掉之前,我想到當地考察,最好能留下一些影像資料什麽的,這是寶貴的社會學研究素材……雖然我的研究成果沒法立刻體現出任何實際作用,但我還是想向您申請放寬任務發放的區域性權限,以及一架蝰蛇運輸機和一支十二人的戰術小組。”

楚光將報告看到了最後,食指在辦公桌上點了點,最終還是否決了她的請求。

“……我並沒有輕視社會學研究的意思,相反我無比的重視,但我們與帝國已經簽署了停戰協議。貿然越過停火線可能將軍團牽扯進本就復雜的地區事務,甚至將本該在前線全力以赴的黏共體拖進一片新的泥潭,我無法批準你的請求。”

“當然,我會認真考慮你的建議,督促在當地活動的避難所居民通過間接幹涉的方式支援你的研究,以及保護‘繁榮紀元後時代’的新遺產。”

火炬教會正在以拖待變,黏共體僅僅是完成了對其的包圍,想要徹底解決掉這個麻煩是得花些時間的。

如果聯盟加大對婆羅行省地區的幹涉,軍團立刻會跟進擴大在婆羅行省的影響力和地盤,最終未必會利於當地幸存者自發的變革。

不如保持現狀,用金加侖港牽制西帆港,讓當地幸存者自己決定自己的未來。

而且,當地幸存者做的其實也不賴。

從金加侖港輸送到內陸的軍官一轉月族人抵抗軍的頹勢,正穿過虎州並朝著婆羅行省的東北角挺進。

根據方長在“聽證會”上向小魚做出的報告,他們投資一千萬銀幣扶植的“軍事強人”已經成功獲得了來自金加侖港、薯條港民間的第一輪風投,撬動了近2000萬銀幣的資本,並準備在猛獁州的塔桑河出海口建立一座“新的金加侖港”。

這座口岸的經濟潛力可能趕不上位於永流河口的金加侖,但也能向輻射兩三個緊鄰塔桑河的內陸州了。

雖然這張餅沒有把小魚給糊弄到,但同時出席聽證會的幾個股東代表確實被這張餅給饞到了,並毫不猶豫地站在了方長那一邊。

講道理,如果真能再打出來一個金加侖港,1000萬銀幣花的虧嗎?

一點也不虧好嘛!

理想城家底厚可以不搞擴張,關著門也能把日子過得有滋有味,還有閑錢去廢土上打賞,但曙光城有這個家底嗎?

海外業務必須得擴張啊!

現在糧食有了,礦也有了,就差人口了。

如果那個拉西真能把婆羅行省的牲口變成人,誰在乎他是個什麽玩意兒,再離譜還能比那個巫駝更離譜?

看到方長出示的一系列“物證”之後,最後小魚也沒說什麽,在前者補充了完整的計劃書之後便解除了傳喚令。

事實上,她的做法完全是基於聯盟的章程,並不存在刻意的偏袒或者刻意的打壓。

楚光對於這樣的結果也是很欣慰的。

無論是對百越公司,還是對小魚,亦或者婆羅行省在玩家的引導下正在發生的變革。

那裏同樣是廢土,不存在哪兒是主線廢土,哪兒又是支線廢土。

錦川行省的腐蝕源於海涯行省的火炬,而歸根結底又在河谷行省的清泉市——或者說清泉市的母巢與117號避難所。

海涯行省的納果來自於百越行省,而最終解決納果的鑰匙——B型納果菌株也來自於該行省,或者說來自於那個至今仍未被玩家發現的位於百越行省的黏菌母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