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最後, 林予墨還是忍下,合上手機管他點不點贊。
工作結束晚上,她接上白依, 跟朋友在常去的會所玩,她換些籌碼跟他們玩牌,但是手氣不好,輸多贏少, 被朋友戲稱“送財童子”。
可能是前夜受涼, 她有些感冒, 她托著犯沉的腦袋, 也被這一手臭牌給氣笑。
腦子裏莫名閃過, 有一次也是這樣,她輸得一塌糊塗時,傅硯禮過來,在她身後,教她怎麽打, 他會算牌,拆牌換聽看得她眼花繚亂,將一副臭牌給盤活了。
意識到什麽,林予墨皺眉, 隨手拎張牌打出去,朋友喜笑顏開, 說稍等,胡了。
“感謝感謝。”
“你們倆是不是串通好的?”朋友戲謔問起。
“是是是,等下場三七分賬。”
林予墨:“……”
碰著喬珩也不意外。
會所有他的股, 是他平日廝混場所之一。
喬珩身邊從來不缺陪玩,幾位跟他一樣不大成器的二代都在, 兩撥人碰著,先打了個招呼。
“誰輸誰贏?”他進來,隨手拉來椅子在林予墨身邊坐下,憊懶勁兒地問桌上情況。
白依捏著張牌打出去,說:“這還用問嗎?”
林予墨手邊的籌碼已經所剩無幾。
喬珩誇張道:“喲,是我予墨妹妹輸了,這牌這麽臭,來個人替一下,轉個運氣。”
說完,叫來同行的一人補位置。
林予墨下場,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著他:“你有話跟我說?”
“這你都猜到了?”喬珩反問。
“你們玩多大我們玩多大?你能留得住?”
喬珩笑,推著她到安靜的角落,讓人送來喝的,才開始問:“你們倆怎麽回事?”
不用猜就是這件事,她朋友都在猜測,傳到他那兒也正常,林予墨意興瀾珊,說:“沒怎麽回事,跟外面傳的差不多。”
“就因為那叫季什麽的?”
林予墨擡眼,盯著他:“你也知道這件事?”
“你別這樣看著我,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喬珩作投降狀,言語不悅,“那孫子回來我就不知道沒什麽好事,我猜就是這事給鬧的。”
林予墨沒說話。
喬珩瞧眼她的神色,繼續道:“這件事吧,的確是老傅做的不對,但也沒逼著那孫子啊,只是給個選擇。”
“讓人畢不了業不算逼著?”她問。
喬珩被噎一下,說:“這種事你信老傅能做的出來嗎?那孫子想跟你在一起,連這點膽量都沒有,他有什麽資格跟你在一起?”
“你別張口閉口孫子的叫,人有名字,也沒怎麽著你。”
“行,那姓季的當時清醒的很,選擇前途,怎麽幾年有點成就後就要回頭找你,他當自個兒是誰,當你是什麽?”
賤不賤啊,但他有所收斂,沒說出口。
林予墨喝水潤喉,沒什麽反應。
喬珩又說:“退一萬步講,要是沒老傅那档子事,你們真在一起,天差地別的,你要考慮他的自尊心,一時半會還行,時間一長,你確定你能忍下去?”
“老傅有錯,但也是真的為你考慮。”
“別打著為誰好的旗號,好不好當事人清楚。他做這件事之前,問過我的意見嗎?”
“他敢說嗎?他當時但凡說句反對的話,你就要拉黑他的架勢。”
“這麽說還是我的錯了?相親的事呢,那些全都不夠格?”
白依那叫林予墨早點回來,她一走,輸家就變成自己,她應付幾句,面向喬珩時胸中氣焰未消。
喬珩手指刮著眉心,說:“這就完全是處於好意,擔心你誤入歧途。”
林予墨冷笑:“然後我就誤入另一個歧途。”
“是他請你來當說客的?”
喬珩擺手,即刻撇清關系:“不是,你知道他那個人,要是肯說,就不叫傅硯禮了。”
有人正往這邊走來,林予墨仍是軟硬不吃的態度,說:“你有空帶他去看心理醫生,他這種叫病態占有欲,把我當他的所有物,但凡有人靠近碰觸都會反感。”
“……胡說,他是真喜歡你啊。”
“沒看出來。”
“在聊什麽,牌也不打?”朋友靠過來,問。
兩個人話題中斷,林予墨也沒有要繼續聊下去的意思,起身重返牌桌,剩下的籌碼輸完了事。
後續幾天,小感冒沒有轉好的跡象,有些發燒。
明日是秦如雲女士的生日,林予墨提前一天回家,秦女士見她這狀態,又是手背貼額頭,又是量體溫,從醫藥箱裏翻出退燒藥給她吃。
她乖乖拿溫水吃藥。
秦如雲女士數落道:“要是你一個人照顧不好自己,你就搬回家裏住,一個小感冒拖得這麽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