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大羅

漢末。

“初證大羅者,身具【一證永證,一得永得】之特征,收束歲月,將過去自身轉化為歷史烙印,自身意念可在一切過去烙印中轉移,無有任何弱小的時刻,

此境一成,一切過去自身皆為【大羅】,即便初生之時,即便尚在娘胎中孕育之時,也已為大羅。”

清凈蓮台之上,燦金大佛慈悲講法:

“身證大羅後,若還欲精進,當鑄【道兵】,以器承載自身之道,以自身與【道兵】、【道器】相交融,

若鑄成道兵,自身可成一方多元大宙,舉手投足間,借助【道兵大器】之威,可裂諸天、斬萬界。”

伴隨燦金大佛的講道,整個大雷音寺中彌漫起玄而又玄的寶光,伴隨金泉、燦蓮、仙葩等事物浮現,

一位位佛陀、菩薩都聽的如癡似醉,沉浸其中,難以自拔。

“若再欲精進,便是大羅之境最終一步,徹底解析時光奧妙,通曉諸天諸界一切玄奇,

達成此境,便可同時存在於時光長河中每一個刹那,不再拘泥於過去烙印,於歲月歷史中【無處不在】,自身歷史化作一條直線,

而此境者,為大羅之終極,可稱至高矣。”

有觀音大菩薩執禮而拜,誠心誠意發問:

“世尊,大羅三境,一為永證,一為執器,一為至高,而您所言中,至高一步,大羅自身歷史化作一條直線,是為何意?”

她是大菩薩果位,說是菩薩,實際上媲美古佛,本身也是一尊【近大羅者】,已然開始窺探大羅奧妙,故此極為好奇。

端坐在清凈蓮台上的陸煊慈悲一笑,舌綻蓮花:

“對於大羅者乃至道果者而言,歲月歷史不過掌中萬物,隨意更替、隨意變化,但……”

他神色莊嚴肅穆,敘世間妙理,講天地萬道:

“但若至大羅第三步,得成【至高】,自身歷史化作一條直線,或者說,化作【時間線】。”

觀音菩薩疑惑,再執禮,垂首發問:

“敢問世尊,此線,有何用?”

“錨定歲月之用。”

陸煊如是說道:

“至高者自身的歷史,除非自己點頭,否則很難被改變,哪怕其過往中的關鍵人物抹殺,發生大轉折,

但時間線收束、糾正之下,一切又會回到正軌。”

聞言,

觀音菩薩臉上浮現出恍然大悟之色:

“也就是說,尋常永證大羅、執器大羅,是【自身】永不變化,而若成至高,則是【自身歷史】永不變化?”

陸煊微笑頷首:

“準確的說,至高大羅所歷經的那一條【線】中,小事可改,大勢難轉,除非道果出手,強迫這位至高大羅【自願】更改。”

“原來如此。”

觀音菩薩再拜,輕嘆道:

“多謝世尊解惑。”

“汝距離大羅很近矣,足跡已遍布古史,當嘗試溝通諸多過去之烙印。”

陸煊凝視著這位師姐,莊嚴聲若晨鐘暮鼓,振聾發聵:

“這一線之隔,是一層薄紗,亦是一層金鐵,過之,便是大道坦途……但卻不可太過於執著,以免失了本心。”

觀音大菩薩恭謹垂首。

又連續解答了幾位佛陀、菩薩的疑問,宣講了三五部古老佛經,闡述了一些妙法道理後,

陸煊神色微動,凝視向大雷音寺之外,平靜道:

“今日講法,至此而終,都去吧,去吧。”

“接世尊法旨!”佛陀、菩薩、羅漢都執禮,緩緩告退。

在他們離去後,無垠的大雷音寺更顯空曠,僅剩下三世佛端坐,燃燈莊嚴,釋迦清凈,彌勒含笑。

此時,殿外響起腳步聲,有一尊龐大的古佛走了進來,一步又一步,震踏的雷音寺嗡嗡作響,

其面容似慈悲又似猙獰,生有六只手臂,抓持著寶杵、禪杖、念珠、木魚等事物,

不同的是,寶杵為人骨所制,禪杖乃脊柱煉成,念珠是一顆顆迷茫頭顱,木魚上覆著人皮。

一尊修為、境界、法力還要在陸煊之上的【執器大羅】。

感受著那種如淵似海的壓迫感,陸煊神色並沒有什麽變化,

自己此刻當是身居半枚道果的‘釋迦佛祖’,執器大羅亦不過小輩。

當即,他淡漠發問:

“不請而來,是為何事?”

梵音牽動整座大雷音寺,寺廟震顫,蕩下無上大威,壓的那尊巨大惡佛俯在了地上,呈恭拜狀!

佛祖在雷音寺中留下了大手段,端坐在雷音寺內之時,陸煊可以借用這些大手段,免得自身暴露。

那尊被壓俯在地上的執器大羅咳血,悶聲悶氣:

“稟靈山世尊,吾乃大日如來坐下,天真古佛……”

此時,

端在側位的彌勒佛母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