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第2/4頁)

不過這裏面也並沒有提到跟季仰真相關的內容,如果季仰真詢問他,他完全可以抵賴說是季仰真多想了,就像今晚那樣,用公司項目做背調的理由搪塞過去。

季仰真盯著電腦界面出神,腦袋裏一團漿糊。

他從洗手間出來,將電腦放回原位。彼時外面大雨傾盆,雨滴不間斷地砸在窗戶上,預告了好幾天的暴雨竟然在這個寂靜無眠的深夜悄然到來。

季仰真忽然想起後院還有二十盆月季,肯定是受不了暴雨如柱的摧殘,他轉身就要下樓,但剛走到樓梯口他又折回,推搡正在睡覺的任檀舟。

任檀舟睡前吃了藥,被他晃了兩下才睜開眼睛,用了不下十秒鐘反應,手指攥了攥,啞聲問道:“怎麽了?”

季仰真臉上的焦急不像是假的,“哥你別睡了,外面下雨了。”

任檀舟還以為是出了什麽事情,任誰半夜裏被這些無需在意的小時吵醒都會有點郁悶,他蹙眉道:“下雨就下雨了,你沒見過下雨麽,是不是有什麽別的事?”

季仰真煞有介事地嚷道:“你能不能先起來啊?之前文湘走得時候還特意跟我說了,要是下大雨了記得把後院的月季搬到家裏來,你難道要我一個人搬嗎?”

任檀舟被他吵得六神不安,還真就從床上坐起來,結果又被他一把按下。

“我一著急都忘了你身體不舒服。”季仰真才想起來,略帶歉意地說:“那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你繼續睡吧。”

說完,沒等任檀舟開口,季仰真趿拉著拖鞋快速跑下樓了。

任檀舟哪能真的讓他一個人在雨裏搬花,連件外套也沒來得及穿,跟著下了樓。

任檀舟在玄關找了把足夠容納兩個人的大傘,讓季仰真幫著撐傘,他來搬花。

二十盆月季來回三四趟就搬完了,倒也不費事。

季仰真打傘只會往自己那裏偏,根本不管任檀舟的死活,等到完事之後,他收了傘功成身退,上樓去睡覺,任檀舟只能重新去洗一遍澡。

季仰真見狀十分愧疚地跟他道歉,懊惱自己怎麽連打傘都打不好。

任檀舟倒是覺得他打的挺好的,他自己身上一點沒濕。

折騰到後半夜任檀舟才睡下。

次日早上,任檀舟很早就被來電吵醒,他正欲去拿床頭的手機,季仰真的腦袋輕輕蹭了蹭他的肩膀,迷糊不清地央求他把電話掛了。

還沒睡醒的季仰真活像一只習慣了被圈養的寵物,乖順地依偎在任檀舟身邊,用軟綿綿的聲音任性地提出一些要求。

任檀舟還真就沒再管那通電話,直接關了機。

一大早擾人清夢。

昨天睡太晚了,季仰真總也補不夠似的,壓著任檀舟的胳膊,纏著他睡到上午十點鐘,任檀舟稍微有點什麽動靜,就要挨季仰真毫不留情的一拳,然後還要被教訓:“別動來動去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啊......”

從八點往後,任檀舟就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他是成年Alpha,有生理上的需求簡直再正常不過,特別是在這種特殊時期,季仰真雖然只是一動不動地貼著他,可他僅僅是閉上眼睛聽近在咫尺的呼吸聲就已經有些難以自控地起了反應。

他擔心驚擾季仰真,只能迫使自己去想一些工作上的疑難,慢慢地冷靜下來。

如果只是一天這樣倒也罷了,結果連著三天,季仰真的生物鐘完全顛倒,總是等任檀舟睡著以後再因為各種各樣的小事將他叫醒。

第二天是因為季仰真說自己後背特別癢,撩起衣服讓他幫忙撓一下,順便看看有沒有蚊蟲叮咬的痕跡。

任檀舟盯著他白皙細膩的後背仔仔細細看了許久,也沒找到哪裏被叮腫,倒是為著那纖細不堪一握的腰肢,差點把自己某個部位弄得腫脹不堪。幫他撓了幾下又說不癢了,然後他呼呼大睡去了,只留下任檀舟一個人輾轉反側,閉上眼滿腦子都是季仰真細腰往下延展的弧度,挺翹的蜜臀隔著一層單薄的睡褲形狀展露無遺。

他渾身上下沒有哪一處是任檀舟沒有見過的,溫熱緊致的包裹著仿佛就是昨天發生的事情,記憶猶新。

任檀舟沒忍住去洗手間解決了一次。

第三天就更離譜了,當時大約是淩晨三點,任檀舟再度被叫醒,季仰真盤腿坐在他身側,用像審犯人似的眼神看著他,黑漆漆的眼瞳閃爍著躍動的暗光。

任檀舟著實無奈,甚至開始習以為常地問他又怎麽了。

他很嚴肅地說他剛剛做了個特別可怕的夢,夢到任檀舟變成花園裏的一根草,如果在天亮之前不能將這跟草拔出來,那他就也要變成這片草坪的一份子。

季仰真說:“規則就是,我要是不能成功解救你,就要跟你一起留下來。”

“哥,我很想救你的......可是我怎麽都分辨不出究竟哪一根草才是你,太多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