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楊廷和安敢如此?(第2/2頁)

朱厚熜笑了笑:“還望伯母勿怪侄兒執拗。這事啊,實在沒有辦法。今天把祖母接到了伯母這裏來,就是一家人吃頓家常便飯,說些知心話。”

他主動給張太後夾了些菜,又拿湯勺喂著雙眼已盲的祖母。

張太後似乎看得羨慕,隨後就說道:“這樣子皇帝自己怎麽進膳?丹兒,你過來,好生服侍太妃娘娘?”

“是。”

朱厚熜看著一個清麗文靜的宮女小心翼翼地過來行禮,笑著點了點頭。

“我想著皇帝登基後,對太妃身邊伺候的人應當是會有安排的,所以先只安排了些我手底下穩重的人過去。現在皇帝從安陸帶的人已經到了,明日我就叫她們回來。”

“侄兒謝伯母關懷。”

朱厚熜看了一眼張太後,這算是避重就輕、也展露之前對邵太妃的關心嗎?

聽張太後這樣“體貼”,朱厚熜沒有先提起未央宮,而是閑聊起自己兒時和安陸那邊的生活。

這些內容,不僅張太後感興趣,邵太妃同樣聽得津津有味。

朱厚熜的童年生活裏自然少不了朱厚照的身影,畢竟他是皇帝,一舉一動都對大明有深刻的影響。

張太後從他口中聽到的朱厚照,就像他寫的那封謝箋一樣。

朱厚熜對朱厚照確實有一些不一樣的看法,嘆了口氣說道:“皇兄昔年重用內臣,有些沒心肝的確實做了不少錯事。伯母,侄兒明日得把他們召集起來,重新申明一下祖宗法度。伯母可知道登基詔書一開始是如何擬的?”

到了登基詔書這個環節,張太後已經無權再知道了。畢竟城外勸進之後,朱厚熜就已是君主。

聽到張太後發問,朱厚熜就嘆道:“‘運撫盈成,業承熙洽,勵精雖切,化理未孚,中道權奸,曲為蒙蔽,潛弄政柄,大播兇威。’群臣對皇兄十六年的心血,就是這樣一句評語。因為內臣和一些外臣做過的錯事,皇兄幾乎被說成昏聵之主。”

張太後勃然大怒:“楊廷和他們安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