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地圖(第2/3頁)

可懷裏的人卻答:“沒有。我們沒有錯過。”

“去年這一年,再往前一年,我本來可以陪著你。我看了萬宇坤給你做的采訪,你不是說了,這是你最困難的一個賽季。”

他還是醒悟太晚。若不是中間發生的一系列事,他倆如今是不是隔著一個太平洋天各一方,都說不準。

池羽沒應他,卻自顧自地說:“你知道,我這幾年滑大山的時候,第一趟直升機上去,總會看到一條完美的線。那時候,我真是想從心底喊,說,that’s my line, that’s the line I want(那是我的線,是我最想要滑的路)。”

“嗯。”

“可你不能上來就滑那一條,而是要從地勢低點的地方,先滑兩次,熟悉雪況和地形。走過許多不那麽合適的路以後,再上去,再看到的,才是大山真正的全貌。這時候再選出來的,才是對我來說合適的、完美的路線。每個人都有自己滑大山的方法論,比如Hugo——”池羽想起他那個不要命的朋友,笑著說,“他就會上來就滑自己看到的第一條線。他可以,我不行。先摸索,先走彎路。這是我的方法。”

梁牧也在身後抱著他,也輕輕笑了。池羽說從大山裏面學人生,這不是空話。他就是這樣摸索著長大的。

“所以,之前那一年多,我不覺得是錯過。只是到達今天必經的路。如果在雲頂你沒回應我,那我也沒有遺憾。因為這座山不屬於我。”

梁牧也聽不太下去,他盡可能地貼緊了池羽,攬住他的肩膀,又吻他耳垂。

“當然是屬於你的。以後,也都是你的。”

池羽轉過身,眼睛不用看,嘴唇便找到他。

吻過許久,他又開口道:“梁牧也,你那天說的不太對。”

梁牧也終於也覺得困了,眼皮在打架,又被他強行撐起來:“嗯,怎麽?”

“你我也要,夢想我也要。我……是不是太貪心了。”

這回,是梁牧也笑著說:“寶貝,忘了黃鶴怎麽說的嗎?你要,就都是你的。”

池羽被他那一聲‘寶貝’叫得耳朵發紅,他沒擡頭,身體卻是靠近了一點。梁牧也要幫他擦擦身體再睡,可池羽竟然伸手拉住他胳膊,不讓他走。

“就這樣,別走。”

“你……”

“嗯,就這麽睡。”

他是後面含著自己的性器睡的,第二天一早,梁牧也被晨光喚醒,把池羽從床鋪裏吻醒,性器勃發,而池羽被他頭發撓得發癢,也輕笑著醒轉。

池羽的手機又開始震動。昨天晚上其實也響了好幾次,兩個人誰也顧不得。梁牧也當然知道池羽現在的身份,臨閉上眼睛之前最後一件事,就是給他手機充上電,怕耽誤他的工作。

池羽現在得空了,就把手機拽過來一看,屏幕上幾個大字, Vitesse。

梁牧也後悔了。一晚上過後,他也只有上半身規矩,他倆下半身還緊緊連著。

“我接一下,他昨天打了一晚上了。“池羽作勢要下床。

梁牧也以為是贊助商,就沒攔著。只是左手攬住池羽的胯骨不讓他走:“那就這麽接吧。”

他這一招是狠,可也算錯了人。他敢提,池羽還真敢就這麽接。

接通他才意識到,電話的Vitesse確實是贊助商,只不過是贊助商家的公子Hugo Vitesse,池羽去年在FWT意外的收獲——情比金堅的好朋友。

這位法國人天生就很有戲劇感,上來一大通法語,語調抑揚頓挫,除了個“oh la la”梁牧也什麽也沒聽懂。

池羽笑著回了兩句法語,又被對方嘲笑魁省法語味兒太重,他這才換成英語,說了說具體發生了什麽。

Hugo在電話那邊聽起來很是遺憾,說Vitesse贊助的單板大電影在馬上要在霞慕尼開拍了,他在挑戰賽上摔斷兩根肋骨自然要恢復一陣,人家大團隊肯定不能就等他一個。

“我知道你很期待參加這個電影的,實在抱歉了。我們賽季末,再一起去阿拉斯加吧。”

“嗯,我知道。”池羽倒是挺豁達,是笑著回他的。他每每低聲笑一下,都連著自己身體開始顫。梁牧也又後悔了。他性器硬得發疼,想動又不敢太用力,現在天人交戰痛苦不堪的,變成了他。

“我有個朋友發現了一座山,我給你發點圖片啊,你看看這個……”

梁牧也找個機會,看池羽沒在講話,便攬住他肩膀,把性器整個抽出來,對著微紅的後穴,又反復地頂進去,研磨他裏面的敏感地帶。

“……嗯,嗯。我是說……“池羽喘氣聲也不太均勻,他努力專注聽著聽筒那頭,附和著說:“真……挺好看的。”

後面的話,他聽見了,可一個字都沒記住。梁牧也恢復了昨晚的節奏,一只手輕輕按著他脖頸,像是愛撫,又像是制伏,在慢慢地操他。池羽一只手攥緊手機,另一只手則抓住了床頭木板,手臂青筋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