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以後(第2/2頁)

他索性換上雙運動鞋,出門慢跑去了。

池羽那個問題是什麽意思,他也不是不知道。池羽到底還是年齡小,他想要的東西都寫在臉上。金牌也好,枕邊人也好,他的野心和夢想一樣不加掩飾。梁牧也挺喜歡他疼惜他這點,可讓他頭痛而難以處理的也是這點。

他只是借著過年,看梁建生,還有速邁的項目,偷得浮生半日閑。期限一到,他倆必定要分開。他有他的工作,池羽有他的野雪巡回賽。

在把未來的事情規劃好之前,他不會輕易許諾任何。這是他做人做事的原則,他不願為任何短暫的歡愉而長久地妥協。

開車回家的路上,梁牧也又接到梁建生的電話。他向來是遇到問題就解決問題,從來不拖著,所以在車上就接起來。

梁建生還是熟悉的套路,接通先問了他昨天後來去哪了,新年第一天又幹了什麽,兜了三個圈子以後,他才說:“明年我和你司叔叔有兩個目標,我們想登玉珠峰和雀兒山。你說不找立峰,那你看我找哪家比較好。”

姓司的這位就是昨天跟他一起打牌的那位。要說這戶外圈子裏,能帶一兩個身體不錯的VIP上高山的公司有的是,梁建生自己指不定就認識幾家老板。可梁牧也看出來了,梁建生把橄欖枝拋給他,這是他求和的信號。這幾年他愈發意識到,他其實很了解梁建生。

他就接了。“那可以跟龍山啊,我朋友的公司。四川青海省內,他們做得最好,這兩年應該是公認的事實。”

梁建生聽著挺高興,要了王南鷗的聯系方式,就說回去自己安排。

等梁牧也要掛電話,他這才說:“兒子,那部電影……也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如果放到現在,我也不會這麽做。放到現在,你也不需要我的幫忙。昨天,你司叔叔他們一個勁兒地灌我,我喝得不少。”

梁牧也知道,這才是他打這個電話真正的目的。

梁建生說,“新的一年了。過兩天,我們一起去看看熠川吧。他也要過個年。”

梁牧也本要說,他前幾周自己單獨去過。可話到嘴邊,他改了主意。

他早就知道,梁建生的嘴裏撬不出“抱歉”二字,可他確實是在向他道歉求和,以他自己的方式。也勉強算是一種進步。

他便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