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海浪(第2/4頁)

他這句話說的池羽臉頰發燙。

擦凈身體,躺在床上那一刻,梁牧也的手換成了吻,順著他鼻尖嘴唇吻到脖頸間,池羽本來已經很受不了,可下一秒他竟然又上來,吻他左邊耳垂。他雙耳聽覺不平衡,平時大部分時候都依靠左耳在聽,所以左耳的神經格外敏感,一碰就紅。梁牧也似乎也發現了這個秘密,不但吻,還扯他銀色小耳環,用牙咬,用嘴吸吮,弄得他耳朵整個紅透。

從耳朵,到脖頸,到臉。他膚色白,現在紅得明顯。

池羽受不了了,化被動為主動,就翻了個身把梁牧也給壓到下去。然後他擡腿橫跨在他身上,赤身裸體,只用左手,像他剛剛在浴室那樣,把兩個人的性器貼在一起。

梁牧也擡頭一看這景象,頓時失語,渾身上下的血都往一個地方流。

他確實有類型,以往的對象無一例外都是漂亮精致的人,在他身下規規矩矩扮演一些乖巧角色。而那些性愛千篇一律,大抵因為他也在演,演一個對自己生命有全部掌控的人。獲得的是除了快感,還有至高權力。

可如今不一樣。池羽的腿非常有力量,用力的時候都看得出肌肉隆起的形狀。那畢竟是能駕馭百公裏時速的一雙腿。現在,這雙腿繃緊了,正夾住自己的胯骨。而他那雙手,粗糙幹裂,掌心有薄繭的手,把迷你螺絲刀攥在指間玩耍的手,正握著他硬挺的那個部位上下擼動。

他只覺得性器硬得發疼。他開口道:“用點力,別怕。”

池羽就低頭專心動,弄了一會兒,卻又不耐煩了:“不公平。”

“什麽不公平?”梁牧也被他摸得要炸,看他想主動,自己哪怕手指頭扳著床架忍著也把主動權讓給他,可這臨陣磨槍,他居然還提什麽公平。

池羽索性不動了,把手擡起來:“我是左手。”他右手還在石膏裏面裹著。左手是能做很多事,能摸雪,能拆釘子,可這件事做不了。

“……”梁牧也都被他給氣笑了:“又不是比賽。你躺下。”

池羽這回聽話,躺在他旁邊。梁牧也從床頭櫃裏面翻出來一小瓶精油,一個翻身就把他摟在懷裏,右手穿過他肩膀固定住他的身體,倒了點精油在手裏,左手把他的性器握住,快速地動。

“我也給你用左手。”

想當初,他攀巖過的第一關,就是左右手手臂小肌肉群的不平衡。還是那次右肩膀受傷以後,他僅用左手爬了三個月的墻,就是那個時候練出來的左手力量和控制。可誰能想到,當初苦練的結果竟是用在了這裏。

“你他媽……作弊。”池羽看不見,只當他動作這麽熟練,一定是在騙他。

梁牧也就擡起來空著的右手,伸到他面前:“睜眼,看好了。”

然而還覺得不夠,他說:“張嘴。”

池羽剛開口要說話,梁牧也用右手捂住了他的嘴,食指直接頂進來,余下的話語變成含混不清的聲音。

現在好了,上邊下邊同一個節奏。池羽的性器一抖,前列腺液流出來,權當多余的潤滑。梁牧也把他的腿分開,自己硬梆梆的性器放在中間,告訴他夾緊。他嘴合不上,腿也並不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閉著眼睛,急促地喘氣。

證明了自己以後,他見池羽沒再看著,就解放了手掌,借著唾液晶瑩潤滑,撐開他臀瓣。

池羽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他猶豫:“我不想……”

梁牧也停住,讓他轉過身,看著他的眼睛,問他:“第一次?”

池羽說:“那倒不是。”

“只做上面的?”

“也不是。”

“怕疼?”他這話剛一出口,自己都覺得不可能。眼前這個人吊著只胳膊還把他按在墻上親,要不是被那一小塊裂了的骨頭限制了發揮,估計池羽早就能騎在自己腿上,把自己勃起的性器整個吞進去,再快速擺動腰胯……

沒看見的時候他想,看見了,吃到嘴裏了,那欲望根本止不住閥門,他更想。

梁牧也從不強求,他就退而求其次:“手指可不可以。” 這點信心他還是有,他會做到他說想要。

池羽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點點頭說:“可以。”

他一只手快速地動,另一只手就著潤滑精油伸進他後穴找那一點。再加入一根手指的時候,池羽叫了他名字。還是兩個字,牧也。他並不知道,這本源於最初的誤解。可池羽叫習慣了,未加防備的時候,這種不太合適的親昵還是露了出來。

柑橘、檸檬、琥珀、麝香。精油的味道擴散了一屋子,池羽只覺得他被這氣氛包圍,像有一只大手推著他往海洋中心走,他看不見對岸,只能看見滾燙的海浪翻卷。

像他給他點的那一杯酒,狂喜、亢奮至迷失自我之路。

梁牧也低聲回應,低頭咬他後頸的皮膚。他平常跟人開房做愛,總是直奔主題,誰也不欠誰,沒有這麽久的妥協和服務對方,他甚至記不得上一次這麽忍耐是什麽時候了。而忍耐總要有發泄的渠道,他手上加重了力道,伸進去兩根手指,有點兇狠地按揉讓他失聲的那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