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第2/3頁)

周廩聽完,稍微緩和了下來,點頭:“也對,偷畫的人又不知道楸楸你長什麽樣子。而且楸楸你現在和唐叔還有陳姨住在一起,又不在參賽者房間了。”

“不過這兩天,在沒有找到偷畫的人之前,楸楸你盡量還是不要單獨行動了。”

“最起碼,也得我……”周廩剛想說,最起碼也得他陪著一起,不過最後,還是有些泄氣的朝傅洵那邊努了努嘴嘴道:“最起碼,也得傅洵陪著你一起。”

他這樣的,傅洵能打他一堆。

還是傅洵吧。

也不知道這人與人之間,實力怎麽會差這麽多了。明明傅洵身杆看著挺勻稱的,也不像是什麽肌肉男的雛形啊。哪來這麽大力氣。

正說著,就見齊佳忽然在趙桉面前揮了揮手:“趙桉,你想什麽呢?”

趙桉眼神開始聚焦:“我在想,昨天有哪些人在楸楸的畫面前,站了很久。”

偷畫的那個人,還挺有反偵察意識的。

雖然被監控發現了。

可現場並沒有留下指紋什麽的。

就連酒店那邊的監控視頻,早上聽酒店其他客人們說,也沒錄到那個人的具體面部特征。因為包裹的實在太嚴實了。

齊佳:“那你想出什麽了?”

趙桉眼神繼續放空。

想出來了,就是人比較多,還得再篩選一下。

就在酒店方面,因為畫廊裏的畫差點被盜竊事件,而開始緊張起來的時候。

聽說了這件事的酒店客人們,反倒是對參觀酒店畫廊大廳,有了更濃厚的興趣。

許多原本對畫廊沒什麽興趣的客人,也有些好奇的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幅畫,惹得有人專門去偷竊。

而且還非常專一的,只想偷那一幅。

中午時,唐楸穿著嚴嚴實實的襪子,坐在爸爸媽媽房間的陽台上,聽著小夥伴們分析,偷畫的人應該有什麽特征。

首先排除那些在畫前站了沒一會兒,就跑去打電話的酒店客人。

擁有幸福的人,他們在看到其他美好的東西的下意識反應,一定不是占有。而是通過這份美好,聯想到自己所擁有的美好。

只有沒有的人,才會迫切想要。

一場畫廊偷盜未遂事件,好奇分析的客人們,對創作者是誰,守口如瓶的參賽者們,一直在對著監控調查的酒店安保人員們,都為這座原本就充滿歷史瑰麗韻味的酒店,又添上了一層Y國探案式的迷幻色彩。

也讓一些不太了解芬迪斯克大賽的酒店客人們了解到,原來在國際畫壇,還有這麽一個有關於青少年的,專業且盛大的賽事。

當晚,維城當地日報的報道,又為這件事,以及這場比賽,吸引來了不少居民的目光。

原因是,一位當天剛好在畫廊參觀的,維城當地日報的記者,報道了酒店畫廊差點失竊的事情。並且以自己的角度,試著分析了一下試圖偷竊者的心路歷程。

維城是一座藝術氣息分外濃厚的城市,但城市本身的面積,並不算大。

因此,這樣一篇酒店差點失竊的報道,竟然也上了維城日報當天的主頁。

這篇稿子的報道者,他的稿件,用C國語翻譯過來,大致應該是這樣的:

【芬迪斯克酒店的畫廊,哦,那無疑是整個維城藝術寶庫中的一顆閃亮寶石。

我無數次去到那裏,也無數次品味那些經典的畫作。每一次,都會帶給我新的感受。這次,我剛好又來到這裏,巧遇到了一件有些惡劣,同時,也有些‘有趣’的事件。

為什麽,一幅連創作者署名都沒有的畫作,會引起酒店中某一位客人的有意偷盜?

也許,會有人在心裏想,哦,這說不定就是創作者自己為了揚名,而自導自演出的一出滑稽劇。

可夥計,我在看過那幅畫後,卻有了不同的看法。

我開始同情那位企圖偷盜畫作的先生或女士,我想,在Ta的人生中,Ta一定不幸的失去過什麽。或者從未得到。

當然,這並不是為了盜竊者開脫,而是我站在對方的角度,自然分析出來的一些事情。因為我也是。

那是一幅很漂亮的畫,翠綠的,充滿生命力的樹冠與枝丫,給予了人無窮的安全感。我看畫的時候,就忽然在想,我很想進到那樹冠中,仿佛只要往那裏面一躲,就任何事情,都再也傷害不了我。

這樣熟悉的安心感,哦,我只在十幾年前,父母抱著我的,溫暖的懷抱中感受到過。很不幸,他們現在都拋下了我。

我以為我已經習慣了,偶爾自己給自己一個擁抱的日子,可那天站在那幅畫前,我清楚的知道,我沒有習慣,我只是為了不讓自己太過痛苦,在試著讓自己遺忘。

如果可以的話,我是說如果,如果那幅畫可以出售的話,請創作者本人聯系我。我會努力,給予你一個滿意的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