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3/3頁)

在完成了這番交接,看著楸楸把大白裝進書包裏。那邊班主任也帶著他爸媽來到了這裏。

夫妻倆神情都不算好。

他們清楚的知道,大白對於小軒的意義。

就像是冬天裏凍到快要麻木的人,都會無比喜愛手中唯一的火源。

可世界有時候就是這個樣子,在你這裏無比珍貴的東西,到了別人那裏,其實也沒有那麽珍貴,甚至在普世的價值觀中,它連珍貴都算不上。

只有小軒,會覺得它珍貴。

而他們做父母的,也僅僅只是理解這種珍貴而已。

可能是因為忽然發覺他也許是理解錯了,父母其實並不討厭大白。

回家的路上,白軒也試著反省了起來。

他也有不對的,他不該這麽輕易的在人多的時候把大白拿出來。

因為情緒不好,白軒的父母為了以防萬一,下午時給他請了假。

推開門,看著男孩並不安穩的睡顏,白軒母親悄悄離開房間,走到客廳和白軒父親商量道:“不然咱們再去咨詢中心打聽打聽,問問看這到底是誰畫的,請他(她)再給小軒畫一幅吧。”

白軒父親點頭,也只有這樣了。

與此同時,下午放學回到家的唐楸也搬出了自己的小畫板,坐在屋檐下十分認真的拿起一張白紙,臨摹起了正在吃飯的小白。

小家夥也許懂的沒有大人們多,甚至一些年紀比他大的小夥伴懂的也比他多些。但是他似乎有一顆與生俱來的,包容的心。

只要一個人沒有做傷害到別人的事情,他就可以包容甚至理解對方的與眾不同。

或者說不用理解和包容,人與人之間本就不同,區別只是差異的大小而已。

因為大白對小軒哥哥的意義,連帶著唐楸下筆的動作也慎重了許多。

他要先保證自己足夠熟練了,才可以嘗試在原來那張紙上描繪。

畢竟新的總歸是新的,不是‘大白’了。

因為慎重的原因,端端正正坐在畫板前坐了許久的小家夥反而發揮的不太好。

由於過於認真,臉頰上不知不覺都被他自己黑乎乎的小手抹上了兩撇黑色的痕跡。

等到唐志勇走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家小朋友表情嚴肅認真,偏偏白嫩的小臉兒上不合時宜的多出了兩道痕跡。

見小家夥現在停筆準備換另一張新紙了,唐志勇這才開口打趣道:“我們家楸楸這是去幹什麽了?怎麽跟小花貓似的。是去挖煤了嗎?”

頂著兩撇貓胡子的小朋友擡起嫩乎乎的小臉兒,有些不太明白爸爸的意思,不過表情還是格外認真:“沒有去挖煤。”

說完舉起畫筆:“是在給大白‘治傷’。”

在小家夥眼裏,僅僅只是模糊了許多的畫面頂多算是重傷而已。

努力努力,還有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