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一會兒若是太疼你就喊出來(第3/4頁)

其實他來也沒有太大的作用,宋離不肯用他說的法子解毒,那就只能暫時壓制,這壓制的藥宋府本身就有,想來宋離也已經服過藥了,他來便是施針和藥浴。

“陛下,督主還是從前的寒症未好,方才已經用了驅寒的藥,臣需要為督主施針,施針後用藥草沐浴,會睡的安穩些。”

李崇不禁想起了上次還在大理寺的時候這人施針的畫面,當時他是心無雜念,但是現在他的思想好像不是太幹凈了...

再說現在不一樣了,這這是在宋府,宋離也未必會肯讓他近身,但是一切都要以這人身體為重:

“那你快準備吧。”

揚州會館中,一個一身素花棉錦袍的小公子已經來來回回在房間內轉了幾十圈了,這地板磚都快被他給磨出窟窿來了,白天的事兒他越是想越是氣,越是想越是坐不住,一旁一個瞧著已經五十多歲管家模樣的老人坐在一旁喝茶,看著他這樣子無奈嘆氣:

“公子,當心管事明日讓您賠地板錢。”

許安立刻跨了兩步坐到了他身邊,一雙兒肖似母親的杏眼中都是後悔:

“林叔,你說我白日幹嘛要多事的湊到窗前啊?你說我哥不會覺得我也如外人那樣想他還用杯蓋砸他吧?那他該多傷心啊?”

許安後面的話聲音極小,只有兩人聽得見。

林成的父親是周母家那邊的管事,出事兒的時候他並未在周府當差,是以也沒有幾人認得他,後來他斷了和家中的聯系暗中照顧兩個小公子,再後來宋離入京,他便一直照顧許安至今。

“二少爺必是信你不會如同外人那般看待他的,而且今日你們兄弟好歹能互相見了一面,想來二公子是欣喜的。”

許安就像是屁股下面長了釘子一樣,眼睛偷偷瞧對面的人:

“林叔,我想...”

林成放下了茶盞用手指點了點他的腦袋:

“你什麽都不準想。”

家變的時候許安才六歲好多事兒都不清楚,但是林成知道宋離走到今天要吃多少苦,有多麽的不容易,尤其是如今朝中的形勢,那就是懸在懸崖邊吊著,他做不了別的,只能不給他添亂。

許安低頭,他知道他不能在這個時候找哥哥:

“林叔,我不見面,也不寫信,就畫個畫還不行嗎?別院不是有一只老狗嗎?麻煩它一趟唄。”

他真的不和他哥聯系一下他要吃不好睡不好了。

林呈看著他半晌,最後還是嘆了口氣:

“你先去畫,我看看行不行。”

許安飛一樣跑到了桌案後面,飛快畫了一幅畫,畫工極為簡介,有意遮掩筆鋒,看起來就像是剛啟蒙的稚子一樣,林呈看了看,那畫上是兩對小人。

第一幅一個小人背著手站著,對面的小人比他矮一些,睜著大眼睛,兩只手在胸前是個擺手的動作。

第二幅是兩個小人抱在一起的畫面,那個矮一些的如同一個小熊一樣抱住了眼前的人。

乍一看就像是小孩子隨手畫的,這兩個小人也看不出任何的特征,就如兩個尋常孩童一樣。

許安期盼地看著林成:

“林叔行嗎?”

林成這才點頭:

“你在這裏等著,不許出屋子,我去去就回來。”

這些年他與宋府也不是完全沒有聯系,只是中間會轉幾道彎。

宋府後門有個狗洞,這個狗洞的常客是一只大黃狗,這一次進來的大黃狗嘴裏叼著一截棒骨,看到這棒骨立刻有守著的人去通知了宋才,宋才得知消息趕忙從宋離的院子出去,直奔宋府最偏遠的那個狗洞。

宋離的院內,顧亭已經命人備了熱水,先熬上了一會兒要沐浴用的藥湯,他這才重新進去:

“陛下,督主,已經備好了。”

宋離看向李崇:

“陛下若是不願回宮,臣著人清理了碧和園,那院子中有很多梅樹,景色還算雅致,臣著人帶陛下過去可好?”

李崇知道他不願讓他看:

“朕就在外面看會兒折子,待你施了針,沐浴躺下再去。”

宋離不好再說什麽,只命人去叫宋才進來,卻不想有個小廝按著宋才交代的回話:

“督主,總管好似腹內不適,去茅房很久了。”

宋離一頓,李崇也停下剛要去廳那邊的腳步,轉頭看向了宋離,宋才拉肚子啊?那?

屋內的氣氛有一瞬間有些微妙,顧亭強迫自己不要多看,不要多想,就低下頭數數就好。

還是李崇先開口:

“要不,還是朕壓著你好了?”

宋離知道宋才這個時候不會故意不在院子,不是真的不舒服就是有什麽不好直說的事兒:

“有勞陛下了。”

李崇凈了手,挽起了衣袖,還是和上次在大理寺差不多的準備工作,但是現在的心境可是大不相同了。

宋離自己擡手解開了身上的上衣,閉著眼睛躺了下去,李崇坐在了床邊,他一眼便能看到這人精瘦的上身,他盡量清心寡欲,坐在了床邊,找了一個好用力的姿勢擡手按住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