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只有過你。”

談宴去了與錢仲賀約定好的酒樓。

這間酒樓的裝潢十分有韻味,私密性也極好,談宴跟著侍應生來到錢仲賀預定的包廂裏,錢仲賀已經到了。

談宴走過去落座,坐在錢仲賀對面,新鮮的鮮切花擺放在大理石桌上,遮擋住錢仲賀胸腹以下,談宴透過鮮切花與錢仲賀對視,先開口:“錢總,好久不見。”

仍舊是熟悉的客套,仿佛坐在談宴對面的不是即將結婚的丈夫,而是一個謀求共同利益的合作夥伴。

但事實也確實如此,他和錢仲賀,不就是為了各自的利益捆綁在一起的嗎?

錢仲賀的眉頭蹙了蹙,顯然是不喜歡談宴對他的這個稱呼,“不要叫我錢總。”

語氣中帶著一股不容拒絕。

“好……”談宴從善如流地改口,卻在叫什麽這件事上犯了愁,他頓了頓才開口,“那……該叫你……”

“隨你。”錢仲賀抿了口茶水,唇瓣上帶了些水光,顯得不再那麽冷。

談宴試著開口:“錢公子?”

錢仲賀眉頭蹙起。

談宴深知不對,立馬開口:“錢先生?”

錢仲賀薄唇緊抿。

談宴十分擅長觀察錢仲賀的表情,少年時的相處讓他早就對錢仲賀的表情反應十分熟悉,一個挑眉,一個閉眼,談宴都能明白錢仲賀是什麽意思。

所以談宴頓時察覺,道:“錢仲賀?”

錢仲賀把茶杯重重一放,磕出一聲響。

談宴立馬正襟危坐,呐呐地喊了一聲:“賀賀,別生氣。”

這一聲‘賀賀’完全是他出自本能反應,少年時只要他這樣喊錢仲賀,即使再憤怒的錢仲賀都能偃旗息鼓,招手讓談宴過來,拍拍他的後腦勺,將怒氣化作一團消散的嘆氣。

果然,聽到這一聲後,錢仲賀的脾氣頓時消散無蹤,他像是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般,雲淡風輕地給談宴倒了杯茶,道:“這可是你自願的。”

談宴扯了扯嘴角,只感覺錢仲賀這只狐狸尾巴又悄無聲息地露出來了,一絲精明的亮光從削薄鏡片一閃而過,這仍舊是他所熟悉的錢仲賀。

一只聰明、利己、狡猾的狐狸。

錢仲賀開門見山道:“既然我們是協議結婚,我已經讓律師擬出一份結婚協議了。”

錢仲賀把那份結婚協議推向談宴,透明文件夾下黑色大字‘結婚協議’十分顯眼。

談宴接過這份協議,薄薄幾張紙在手裏輕飄飄幾乎沒有重量,他隨意翻看了下,像是數紙張的數目一般快速,便在最後一頁下方乙方簽字處想要簽下自己的名字。

錢仲賀擡手按住那張紙,指節分明的手指被燈光晃的愈發好看,談宴順著手指望向錢仲賀,眸中閃爍著困惑。

錢仲賀低聲道:“你都不仔細看一下,要是我騙了你怎麽辦?”

談宴勾唇笑了一下,又是慣性思維,他從來都不對錢仲賀設防,從前是,現在也是。

不過他聽從錢仲賀的話重新看了一遍合同,這份婚姻協議擬的內容都很合規,錢仲賀沒有想要一點占他便宜的意思,相反按照合同中的內容,得到更多好處的應該是他。

果然還是如五年前一樣,錢仲賀總是願意遷就他。

談宴的目光繼續往下遊移,看到一列黑色宋體小標題下的內容,臉色騰紅。

這份協議合同清晰標明了三年婚約,挑明了兩人結婚,婚後性生活正常。

談宴用手點了點那行黑色宋體字,望向錢仲賀,玩味道:“這個內容也是你讓律師寫上的嗎?”

錢仲賀顯然是讀過這份合同的,自然也知道談宴所指的內容,當時他看到這條內容時顯然沒有談宴反應這麽大,反而贊許地看了眼陳律。

錢仲賀優雅地交疊雙手放在桌前,看不出絲毫被點明的慌亂,仿佛接下來要談論的話題不是十八禁,而是一本正經地內容:“你都說了,都是成年人,各取所需。那天晚上我觀察你的反應,你對我的技術好像並沒有任何不滿,相反,你好像還很爽。”

談宴的眸子閃過一絲羞赧,連帶著耳尖都羞紅,不過在昏暗的燈光下並不顯眼。

他也不想在錢仲賀面前暴露自己在這件事上還是毫無經驗的事實,他輕咳一聲,裝作很有經驗地點評道:“你表現的確實不錯。”

“過獎,”錢仲賀眸間沾染一些笑意,彎唇道,“還是談公子你願意配合,才讓我們如此契合。”

比起說渾話,談宴說不過錢仲賀,他只好道:“這一條可以接受,畢竟我們都是成年人,相互幫忙解決一下完全合乎需求。不過我想是不是需要完善一下實施內容,比如頻率、次數、場合……”

擔心錢仲賀會蹦出什麽虎狼之詞,談宴還是決定先說出自己的需求:“我目前身體健康,但平時做的很少,我覺得我們的頻率可以定在每周一次,一次射的次數不超過三次,保持身體健康,場合的話,還是正常一點吧,我能接受的是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