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我要把你們都收錄進集換式卡牌

“你,正在成為賽爾卡洛的神明,甚至不只局限於這一地。”

“神明嗎……”尼希爾喃喃著,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麽。

它突然問:“鱸魚,你因何獲得這份力量?”

“順勢而為,然後,有意為之。”路禹坦白了自己走上這一步的心境。

他不希望晨曦領在這動蕩不安的世界中輕易的灰飛煙滅,也不希望自己留給梅拉的那絲變化仍未得到保存便倉促地消失於浩瀚煙海之中。

至少,要留下些什麽。

雖然對於信仰造神的具體不甚了解,但有凡妮莎的提醒、薩耶爾人造信仰、莎拉的作亂在前,路禹的危機感日益加劇。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希望通過塔妮婭與魔力潮撬動梅拉本地的局勢變動,雖然確實已有成效,且可見的未來,看似牢不可破的舊勢力必如同沙子城堡般易碎,但神明時代與神話時代的到來,地面秩序究竟能以何種方式存續已經無法預見。

假若曾經魔法師們描述的位階之上,在這個時代已經被“祂”揭示為臨時的登神長階,那便向上攀登吧。

“假若這一切成真,究竟是他們定義了我們,我們方才出現,還是因為我們存在,他們方才能將自己的一切寄托?”

煤球三人啞然。

信仰神的道路,本質應當是神力與信仰掛鉤,但目前沒有任何一種方法能證明世界也按照此基準運行。

如若完全依照信仰等於神力判定,那麽培養狂信徒毫無疑問是最便捷高效的方式,因為這群人根本不會質疑自身的神明,即便你將他們貶入塵埃,即便他們受盡折磨與困難,依舊只會自我反思,是否一切源於自己不夠忠誠。

如若是這樣,最優解似乎已經呈現於眼前。

長久時間中獨自一人的尼希爾顯然在感受到這份力量存在時便開始了自己的思考,與路禹的相遇終於能讓他將自己的困惑拋出。

可惜的是,煤球三人也無法回答,因為尼希爾直言即便它什麽都不做,信仰依舊會源源不斷匯聚而來。

由於尼希爾“空洞”的體制,它能感知到,路禹此刻也正在享受著自己追隨者們的虔誠。

不希望尼希爾變成至高人偶師的路禹思考片刻後,說:“我只希望,問心無愧,信我者,存亡危急之際,我願視情況為其提供幫助。”

“我沒有心。”尼希爾說。

但隨即它人性化地笑了起來:“你怎麽不笑,這應該是個不錯的笑話?”

“我在思考笑了是否會冒犯到你。”路禹無奈的笑著解釋。

璐璐提醒:“我覺得他的情緒不只是模仿,這種幽默感更像是下意識的行為。”

“可他無法察覺,也不自信。”塞拉說,“他需要通過自己的摸索,一點點建立起自我。”

尼希爾又說:“我通過人偶看到了賽爾卡洛無數的人,他們祈禱時附帶的願望各式各樣,回應他們,並不容易。”

“這條道路的終點是神,我們在世界意識之下也不過是更強大的魔法師,不是萬能的願望機。”

“所以,有選擇的回應?”

“選擇你認為合適的回應方式,我無法給你建議,我們的信徒不同。”

“你的信徒是什麽種族的?和你一般迥然不同?”

路禹腦海中浮現了確確實實將自己當做神明崇拜的那些家夥,從長相上,和藹可親這個詞是不沾邊了。

“差不多吧,反正是一群很有特色的家夥,我還挺喜歡他們的。”

在尼希爾的幫助下,路禹找到了凡妮莎留下的遺物,一枚由她親自鍛造紫晶戒指,戒指上的法陣能夠存儲少量魔力,出其不意釋放魔法,但它真正的作用是定情信物。

路禹很慶幸沒有召喚出薩耶爾,不然以尼希爾這種大喘氣的介紹方式,城堡能否存在兩說。

凡妮莎根據索雷森精靈的婚姻互贈植物編而成配飾的文化習俗,為畸沙藤賦予了能誕下子嗣,走向未來的希望。

這座城堡是尼希爾徹底掌握人偶之都後方才建造的,原本的不少藏品與遺物早已在時間流逝中不知所蹤,有限的記錄中無法知曉畸沙藤為何最終選擇了不婚,但根據尼希爾覺醒後於腦海中回蕩的余音判斷,也許,他只是不希望拖累自己喜歡的人。

在他有限的遺物中,路禹看到了不少有意思的遊戲設計,其中就包括這次試煉中出現的大逃殺,隨機大轉盤,畸沙藤為這些遊戲設置了極富想象力的環節,但這所有的一切,都要依托於無處不在的人偶。

在他的設想中,人偶技藝的推動必然能夠讓遊戲形式發生巨大變動。

在畸沙藤死後六百多年的今天,為了回應這份早在覺醒時便回蕩於腦海的夢想,尼希爾正在悄然通過改變流光試煉的方式實現著他所構思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