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第2/2頁)

“什麽完蛋了你說什麽呢?!”他那邊一陣響動,似乎匆忙間碰翻了什麽東西,“怎麽回事?”“我被掛到網上罵了一天一宿了——”

我即將畢業,本來要入職自己最喜歡的雜志社,做自己最喜歡的文化記者,可是就在剛剛這一上午,經歷了一場這樣的震動,我開始變得遲疑和迷惑。

我一邊嚎哭一邊抽空喊了一句:“完蛋了蔣翼完蛋了!”

生活開始在我面前露出她難以捉摸的本來面目,我一顆透明的心開始不得不為此學會武裝和遊戲,卻應接不暇。

“怎麽了黃瀛子?你說話!”蔣翼當下急了起來。

只是,不管之後是不是會離職,眼前的工作還是要做好。

我再也忍不住,瞬間抱著手機嚎啕大哭。

年長的心理專家說:“人面對創傷會有應激性地逃避,但有個道理說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可是如果讓他們直面,也是很殘酷的。我們都要給大家時間,慢慢去恢復,去重建,要有信心。只要還願意參加康健,總有復原的一天。”

鈴聲不過三響,對面就接起來,是清晰冷靜的聲音:“怎麽了?你這個時間不是上班?蔣翼接了電話,他竟然把國內的電話帶在身邊。

我點點頭,不管發生什麽,都要抱著希望的。天無絕人之路。

可意料之外的,卻不是忙音。

這麽想著,就突然接到了明雨的電話,因為擔心有什麽事情,我當即決定對采訪對象說抱歉,中斷了一會兒,到外面接聽了電話。

撥出去那一刹那我就知道不會有人接的,那個人回了美國,就要換美國的手機卡了。我是難過得糊塗了——

“鄒航的戲約是不是徹底沒戲了?”我一股腦兒地說出自己的懼怕。

胡同裏,拉著客人的三輪車師傅操著北京口音講四九城的興衰故事。我捏著手機,疾速穿過柳枝下垂的街巷,在一片僻靜的荷塘邊停住,不受控制地發抖,半天才播通一個電話。

明雨似乎有點哭笑不得,“戲約還沒定,不過瀛子你是不是今天都沒上網?

我從趙緙辦公室出來,直接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