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2/2頁)

關超開始交女朋友,是下一屆的學妹,頭發卷卷的好像洋娃娃,每天放學的時候都會去看球,加油的嗓門高得讓關超這種厚臉皮都臉紅;

現在想起來,小孩子的眼淚可能真的說來就來,雖然廉價,可也真摯。

郭靖放學之後會去給媽媽的燒烤店幫忙,越發沉穩,也越發不愛說話,但是手藝也越發純熟。燒烤店的生意興隆又忙碌;

“哎呀,瀛子你怎麽了?”念慈擔憂問。

蔣翼的個子開始抽條,從我的同桌搬到我後桌,對答案的時候習慣踢我凳子,借橡皮的時候習慣拽我的頭發,被我打的時候習慣用手捂我眼睛阻撓視線.可也忘了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再來家裏過夜,已經不被允許進入我的房間,只能在客廳裏打地鋪了。

回到念慈家的時候,除了驚詫我們不只帶回了牙具和漫畫,還帶來了個大活人,更讓屋裏人嚇一跳的是,我和明雨竟然都哭成淚人。

2000年元旦,千禧年來臨之時,鐘奶奶給我們一人繡了一只小袋子,可以裝零用錢和學生證件,留了一格可以裝我們即將擁有的身份證。

我和明雨就是在那個雨夜知道了這樣的消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最初讓人心動的男孩子,就這樣要離開。從未預想,一時間也很難接受。

1998年那個夏天的夜晚,那些頭挨著頭,夜談玩鬧、無話不說、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人,已經有人先一步離開,剩下的人,也各自長大。

離別的消息,從來猝不及防。

再次重聚,也不知會是什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