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蔣時延8(第2/3頁)

唐漾聲音小小的:“肖勤是總行戰略分析師,他每周三給我們上課,周四給二班,周五給三班。”

這樣的問題等同於在醫院遇到有人掛水,問那人是不是生病了。

蔣時延“嗯”一聲。

“你還好嗎?”蔣時延偏頭吻唐漾額角。

“我和他就挺湊巧的,”唐漾接著解釋,“就上次,我給你說過,我和秦月去酒吧然後有人搭訕,是他和他哥們。後來我從A市飛B市的飛機上,從感覺有人在看我,也是他,後來過來打招呼。然後就是周四,我們在食堂碰到,隨口聊了幾句,他說想約我周末去看電影,我拒絕了,”唐漾弱弱道,“我不知道他會送花過來。”

蔣時延靠在床頭摟著她,他一手摩挲著她光潔細膩的肩頭,一手銜著煙,火星明滅起霧,他半眯著眼,懶散又饜足。

“還有嗎?”蔣時延面上沒什麽表情。

唐漾從沉溺中上岸,如魚般一下一下細弱喘氣。

唐漾把自己說過的話捋了一遍,偷看蔣時延,試探著補充說:“肖勤是勤奮的勤,不是琴聲的琴,他跳過很多級,博士畢業才22,今年23,小男生。”

酒店大樓隱於昏蒙,有一格亮色孤零零地綴在其間。

蔣時延:“沒有了?”

淩晨四點,天邊泛起淡淡的魚肚白。

唐漾明明什麽都沒做,瞥見蔣時延臉色,她就是莫名心虛:“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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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漾以為蔣時延會生氣,會發火,甚至摔東西,唐漾做好了抱住他,哄他的準備。

蔣時延闔眸扣緊她的肩,抵死空白後,踏浪人唱著遙遠而纏綿的曲調歸來。

可蔣時延“噢”了一聲,便沒了下文,甚至,他還淡定地摸出手機,詢問:“中午想吃什麽——”

然後,她沒了支撐,整個人如浮萍般飄飄蕩蕩跌落入海。

“你心情好了?你不計較?你不懟我?”唐漾懷疑面前這個蔣時延是假的。

唐漾好似踩著沖浪板倏然沖到浪尖,天光雲影一瞬入眼。

“我懟你做什麽?和你計較什麽?他喜歡你,除了說明你優秀、我眼光好之外,沒有任何意義,而且,”蔣時延反問,“我像是那麽小氣的人?”

她早已分不清天南海北,嚶嚶泣泣、起起落落地喚“蔣時延”,一聲聲喚到裹上央求,又裹上哭腔,蔣時延眼眸邃如黎明前的暗海,落吻間,憐惜間,他下力更勁。

唐漾雙手雙腳都想舉起來說是的。

最後的最後,唐漾眼角都紅了。

但她理虧,只能乖乖朝他懷裏鉆,軟軟抱好他:“不像不像一點都不像。”

一次比一次時間長,一次比一次會磨人。

真的!她家延狗宰相肚裏能撐船!!

一次,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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釀酒人不動聲色地笑,壓著低緩如魅的聲線引-誘,他手在酒曲間細致研磨,試探著深度與溫熱,後來沖撞時又好似換了一個人般,力道伴著喘-息,又深又重又急。

蔣時延來B市本就是出差,周六周日這兩天,他趕著行程不停和湯普遜的人見面,開會。

後方大抵是山林,有小動物循著香味想要探詢,靠近那絲危險,又慫慫地躲開。

他在外面的時候,唐漾就在酒店做自己的事,蔣時延在酒店的時候,唐漾就乖巧陪著他,偶爾和他聊點工作上的事,偶爾親親抱抱然後……

他指節白凈、修長,滾熱的掌心略過大片順滑的白糯,他思路清晰,動作不緊不慢。泡米、蒸飯,待飯熟後,攤涼、打散。蔣時延拉住唐漾腳踝朝兩邊屈開,細膩的酒曲碾落在潺湲的熱燙間。

唐漾依著蔣時延,蔣時延也只是輕微過分,正常得好似真的不在意肖勤的玫瑰。

釀這酒的人,手藝必定極好。

直到周一中午下課後,唐漾模型出了個bug,她始終調不對,就不肯走。

蔣時延口中有酒,唐漾口中亦有酒。啤酒酒味不濃,唇齒與肌膚交織的聲音宛如平野上窸窣的風聲,草地旁邊,有淙淙溪流淌過。

蔣時延逆著人流出現在教室門旁,一身黑西裝,雙手插褲兜。

尤其蔣時延這種從來都是被命運麽麽噠的人。

屏幕上,程序似乎跑對了。唐漾知道蔣時延要下周一才走,腦子暈乎間,也沒多想,她用嘴型給他道:“等我收東西。”

男人對於很多事情,只要過了第一關,剩下的都能無師自通。

蔣時延幾不可查地頷首。

肌膚觸感如暖玉柔滑,蔣時延裝不下去也忍無可忍地將她反摁在身下。

教室裏還有一大半人,說著話陸陸續續出教室。

“這樣?”聲音更細更軟,貓爪一樣輕撓勾人。

大部分人都認識蔣時延,見他站在門口,紛紛上去:“蔣總怎麽在這,要不要進去坐一下?”

唐漾是真的不知道,也是真的臊不行:“這樣嗎?”